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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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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推到她面前,然后端过她的那杯。

果汁酸甜,酒精浓郁到舌尖微微酥麻,梁以曦喝了两口,过后就不提换酒的事了。

陈豫景也觉得她的不好喝,但见她坦然自若,尝了一口只好自己另外叫了杯威士忌。

没一会,餐厅进出的声响愈加嘈杂。原来真下雨了。

雨丝斜刮在玻璃上,丝丝缕缕,像是风里裹挟来的。路人的身影也变得歪歪扭扭。

梁以曦看了看陈豫景带的伞,抬起头的时候朝他一笑。

陈豫景却说:“风太大了。”

顺着玻璃朝外望去,凡是能移动的物体都呈现出略微卡顿的迹象。光线经过两次折射,变成一团模糊的光晕,在呼啸的风里牵扯出一道道斑驳陆离的水纹。

两人坐了会等风停。

他手边的宽口酒杯喝完了,剩下的冰块浸湿杯壁,蹭得他衬衣也洇湿一小块。梁以曦瞧着,想要提醒,便见他侧头望着玻璃外,那些奇形怪状的冰冷光影打在他轮廓优越的面容上,整个人忽然显出一种淡漠又温和的矛盾气质。漆黑眼底也因为这团错乱的光泽,变得幽深又明亮。

“陈豫景。”梁以曦叫他。

他扭头,看着她道:“曦曦,对面是家冰激凌店。”言外之意,是问她想不想吃。

梁以曦发现,他身上有一种极细微的矛盾感。

有时候冷静得近乎锋利,顽固又难以说服,好像对某些事有自己的判断标准,不到万一极难撼动。冷酷又冷血,展露出的,往往是令人恐惧的不近人情。

有时候又让人觉得,他其实是个温和到近乎笨拙的人,尽管这种温和某些时候显得狡猾。但这种狡猾并不让人反感。相反,会使人不禁莞尔。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早在一月份意外见到他的母亲,他就表现出来了。梁以曦想起前一刻两人站在街角说的话,还有“分手”完的第二天——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语言功能丧失。

这种矛盾太难察觉,梁以曦瞧着他,越想越好笑,便对陈豫景说:“你刚才坐在那里,我觉得和那个说想谈恋爱的陈豫景是两个人。”

话题转换出乎意料,陈豫景想了想,道:“我只是在想,如果风一直这么大,我们可以去对面坐一坐。”

傍晚的风声并没有持续太久。

等传来淅淅沥沥的清晰雨声,两人起身离开餐厅。

回去路上,梁以曦像是琢磨出了一点名堂,额外解释道:“两个人的意思是,你恋爱时和不恋爱时差别比较大。”

陈豫景乐了:“请问梁小姐,我在你面前还有不恋爱的时候吗?”

梁以曦:“......”

头顶的雨声忽然变得嘈杂,像是在附和陈豫景,嘲笑她的脑回路。

梁以曦据理力争:“谁知道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这个就有点胡搅蛮缠了。

陈豫景闻言只是笑,没再说什么。

大概是最近白天的气温普遍比较高,拐过街角的时候,梁以曦闻到一点紫藤的香气。

十分温柔的气息,经过雨水的浸润,变得有些分量,好像蝴蝶沾湿的翅膀。

香气断断续续,持续了一路。伞下昏暗,余光里是陈豫景挺括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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