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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略垂,眉骨鼻梁的走势很柔缓,只是因为气质太过疏冷尖锐,定定盯着人瞧的时候,时常便会让人感到不自在。

他听了谢衡玉的话,心中略有些烦乱,像是觉得眼前这人难以沟通,连眉头都拧了起来。

“你会后悔的。”许久之后,他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之前也被她骗过……如今悔不当初。”

谢衡玉转过脸,那双星灰色的眸子淡淡落在玄鹫脸上,其中没什么波澜,但莫名其妙地,却让玄鹫感到了一种“你又如何能与我相提并论”的微妙意味来。

玄鹫袖底的手用力攥成拳,时隔多年,那时常从记忆深处钻出来的画面,又一次毫不留情地侵袭向他。

是啊,他如何能与谢衡玉相提并论呢?

池倾与他从前,确实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她不过只是坐在那花团锦簇的高台,用那双令人无措的漂亮眼睛,目不转睛地、痴痴怔怔地盯着他瞧了几天,他便那样自作多情地陷进去了。

那年六州觐见,多少青年才俊齐聚妖族圣都,半月之久,十数天的时间,池倾偏偏谁也瞧不上,只有意无意地出现在他身侧。

她那时候的性子那样冷僻,像是高山之雪,不爱同任何人说话,即便是出于礼貌的应答,也是总是淡淡的。大家都说,她唯一情绪外露的时刻,就是在瞧着他背影的时候,才会流露出几分动容。

玄鹫如此便以为她喜欢他,虽面上装作毫不动容,可心里却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与池倾差不多大,从小生活在妖族最严苛的玄甲营中,周遭不是兄弟便是上级——他……他也不曾对谁动过心啊。

与妖族大多天赋妖力强大的少年相似,玄鹫也是从小被族中给予厚望的孩子,即便称不上眼高于顶,说没有傲气,也是不可能的。

那时许多人开他的玩笑,说他若娶了池倾,此后便是圣都驸马爷,再要沙场拼杀,建功立业,恐怕是难了。

这些话,其实放在修仙界倒还成立,放在妖族,大家也都知道是说着玩玩而已。可是,即便理智上再清楚,夜半入梦时,少年玄鹫的耳畔,依旧会回荡起那些带着调侃意味的声音。

他躺在床上,冷脸看着窗外的月色,却也曾认真地想过——若池倾当真喜欢他,他为她留在圣都,未必不可以。

如今想想……真是蠢透了!!

玄鹫望着眼前的谢衡玉,不由自主地联想起当年的自己,一种莫名的火气无端端烧了起来,直叫他恨不得揪着眼前这男人的衣襟,狠狠甩上几个耳光才解气。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可若干年前,池倾在听到他告白之后说的那些话,却言犹在耳,仍令他羞愤不已。

“玄鹫公子喜欢我吗?”池倾漂亮的黑眸睁得滚圆,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瞧,“这半月来,我们未曾交谈超过十句,公子为何会喜欢我?”

“我一直盯着公子瞧?原来是这样……是我让您会错意了啊。”

彼时的池倾不过刚及笄的年纪,岁数小,性子又淡,说话间透出一种天真的残忍:“我没想到您会误会。实际上,我盯着您瞧……是因为您很像一位故人。”

——很像一位故人。

原来这就是让他心绪不平、意乱神迷的缘由,她只是透过他的背影看见了另一个人,而他却自作多情地,将那眼神误认为了喜欢。

六州大宴落幕,一队队车马从圣都返回,玄甲城离得那么远,他却难以抑制地总去想她——那个故人是谁?池倾为何要透过他看他?莫非那个人已经死了吗?之前听闻她炼出了一朵长命花,为何她不用那花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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