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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几句话染上了些许戾气。若非魂魄感知不到心痛,他此刻恐怕会怆然大笑出声:“倾倾,我们多年没见,我还以为能得到你几句关心。”

池倾抬眼直视向他,烈烈摇曳的红烛映着她漆黑的星眸,她眼底似乎没什么情愫,出口的话也是冰冷的:“藏瑾,你与谢衡玉谋有大计。我虽管中窥豹,也略猜得一二。你我二人,向来落子无悔,何况你,既已做了决定,那必然是选了最好的那条路。”

“落子无悔。”藏瑾低头嗤笑了一声,语气有些苦涩,“可即便落子无悔,也会心有不甘。倾倾,距你我逃离三连城的那日算起,已有十几载。沧海桑田,世事易变,如今的你,是一点儿温情也不留给我了,对吗?”

“冢上生青苔,年年芳草绿。”池倾的眸子颤了颤,躲闪着移开了目光,“你在妖域的那口悬棺,常年有我为你栽的花。”

藏瑾闻言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笑出声来,片刻后,他抬头朝外喊了一声:“你都听到了?那进来吧。”

帘幔掀动,池倾这才发觉谢衡玉不知何时已在寝阁外间站了许久,将她方才与藏瑾的对话悉数入耳。

她愕然眨了眨眼,哭笑不得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被藏瑾与谢衡玉二人联手戏耍了一般,这种感受实在叫人啼笑皆非,她咬了咬牙,没能发作,却听藏瑾接着道:“我早就同你说过,这世上若有一人,真心实意地想让我早日好死,那便是她。”

池倾心头一颤,侧过头,对上藏瑾笑意未达眼底的双眼,他看着她笑得苦涩:“谢衡玉,若我并非如今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哪怕你二人情比金坚,我也一定死搅蛮缠,又怎会宽容大度至此?”

谢衡玉静静立在池倾身后,即便不回头去看,她也能感到他温柔宁静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这么多年,她在谢衡玉和藏瑾的这两段感情中纠缠拉扯,而如今却是第一次,在同一个空间同时与他二人相处。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理清了他们三人的关系。可藏瑾刚刚的那一句话,又让她不由心如刀绞。

“这世上若有一人,真心实意地想让我早日好死,那便是她。”

藏瑾的这句话,是当日他们在戈壁州重逢后,彼此心知肚明的共识。即便她未曾出口,但他也看得清楚——比起他受魔族操控,如此不人不鬼地苟且于世,她宁愿他当真彻彻底底地死在妖域的悬棺之内。

只是池倾想不到,藏瑾竟然会在此刻,当着谢衡玉的面,如此毫无芥蒂地说出这句话。

她心口堵得厉害,望着藏瑾的眼神中流出了几分难过。谢衡玉上前与她并肩,微凉的指尖自袖底轻轻握住她,她一下子蜷了手,指甲几乎嵌入他的皮肉。

“可是,没有如果。对不起啊,藏瑾。”

她仰脸望向藏瑾,男人的魂魄没有实体,在烛火之下仿佛一个浅淡的剪影,与那些虚无而折磨的遗憾一样令人心生绝望。

在池倾的认知里,比起作为魔族的提线木偶般苟活,死亡或许是另一种解脱。她希望藏瑾能够解脱,可不管是当年在戈壁州,还是如今在谢家,她都没有任何立场劝他做出任何关乎生死抉择。

她知道藏瑾心里也藏着太多的遗憾,而更遗憾的是,她并不是那个能使他释怀的人。

藏瑾孤零零地站在唐梨的床榻旁,看着眼前并肩而立的两人,许久方垂下眼,嘴角扯出了一抹笑。

他在榻边的小凳上坐下,那双疏淡而沉郁的眸子淡淡盯着唐梨苍老的面容,顿了顿,他问:“倾倾,你管中窥豹,猜到了多少?”

池倾上前,目光一同落在唐梨沉静的睡颜:“唐梨曾说,她亲眼瞧见谢衡玉将你杀害。我猜,这件事不假……却应当是你与谢衡玉一同谋划的。”

池倾侧头望向身旁的谢衡玉,轻声道:“但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

第149章 他恨谢衡玉。

藏瑾本不应该恨谢衡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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