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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到黎大人的用心。
比如朱长于在上过一段学之后,即使最初的兴奋褪去,他也丝毫不减对读书的热情,每日天还未亮之际就早早爬起,会先借着外面的灯光看一会昨日今天要学的书,之后再坐上前往学堂的专门蜥车。
这样的蜥车是黎大人特意安排的,就用来接送他们这些学子。
星光县现在太大了,大家住的位置也比较分散,所以黎大人划分出东南西北四个区,方便不同的地方上学,到底只是小孩,独自去坐公交让人难以放心,可全由父母家人接送,上学放学每日两次,确实是费时费力,而且大人们还有自己的工作,也很难腾出手去接。
黎大人就想出个好法子,设立专门送学子上下学的蜥车,这样不需要大人看着,小孩就能安全到学堂,放学后也能安全送到家门口,十分便捷,还能帮早上原本就送人上工的蜥车缓解压力。
朱长于原本想在蜥车上继续看书,却被黎大人制止,他深记得大人说这样会伤眼睛,便抬眼看向窗外,等到了学堂这才坐下看书,附近的同窗和他一样,稍稍整理桌椅后,便开始认真读书。
他们这些孩子深知读书不易,如果他们的领主不是黎大人,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坐在明亮的学堂里,听着夫子讲道理,即使书本上的内容深奥难懂,回家还需完成作业,也没一人抱怨偷懒。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不觉中就到周末放假的时候,这日朱长于和好友出门游玩,就听到不远处有争吵声,四周还围了一圈人。
朱长于心中好奇,加上他人小,轻松挤过人群来到前头,就见中心是一老伯,和一卖烧饼的男人,只是这男人满脸横肉,一双眼就如虎豹,瞧得人心中发紧,不敢和男人对视。
而那老伯却像是被逼急了,在卖烧饼的男人面前抹着眼泪,“还我钱,我就这点钱,你把我钱还我……”
这老伯十分年老,抹眼泪的模样很是孤苦无依,叫在场看得人心中都很不好受,很快就有人说,“怎么能拿老人家的钱?”
有第一个开口,大家胆子就大起来,纷纷出声帮腔,“大男人有手有脚,想要钱就自己去赚啊。”
“喊护卫没有?”
“喊了喊了。”
“大伯不急啊,等护卫队的人来,就能把钱要回来了。”
“是啊,莫哭,我们把路围住,这人绝对跑不掉的!”
“真想不到黎大人的治领下,还有这样想要不劳而获的人。”
这事简直引得群情激奋,朱长于看看四周的人,又看向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发现这位叔脸上居然有委屈,对方几次想要开口,几次被旁人堵了回去,朱长于不由想起某次自己被冤枉的经历,表情和对方一模一样,忽然感觉事情也许不是听到的这样。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就有股气势从胸腹升起,他大声道,“诸位叔叔婶婶先等一等,这位叔叔像是有话要说。”
清脆的童音响起,四周的人一静,他们虽然不认为这男人能说出什么,可看在朱长于年岁小的份上,倒也没有反驳对方。
卖烧饼的男人面露感激,先对朱长于道了谢,随后才向四周的人解释,“诸位误会了,我没有拿这位老人家的钱,他问我买烧饼,两个烧饼六元,他给我十元,我找他四元,本来以为事情到此结束,没想到过了一会老人家又走回来,说我拿了他十元不找零。”
说到这里,男人深深叹了口气,“可我真没有,那四元已经找给他。”
老人听到这话,突然很是气愤道,“你骗人,钱明明没找给我。”
围观众人听到这里,望望老人脸上的愤怒,又看看男人脸上的无奈,好似都不是在作伪,他们本是相信老人的话,可男人的谈吐全然不像是他的外貌那般蛮横,条理也清晰,一时摸不准谁说的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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