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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医术还算精湛,平时也会给钱氏把一把平安脉。
今日正逢秀姨娘身上不爽利,翟大夫便去了一趟秀姨娘的院子里。既是连府里的姨娘都瞧了,自然也不能遗漏掉倾丝这个表小姐。
于是。
翟大夫便背着药箱赶去了月华阁。
冬儿与珠绮又是欣喜又是担心,翟大夫上门把平安脉是定例,只是各房各院的主子们都要给厚厚的诊金和赏赐才是。
她们哪里有多余的银钱打赏翟大夫?
不多时,翟大夫已走进了月华阁的里屋。
倾丝也是一脸的欢喜,瞧着里外也没有闲杂人等在,便抬起湿漉漉的美眸,祈求着翟大夫道:“还请大夫您给我一条生路。”
说罢,她便作势要往地上一跪。
翟大夫担了个悬壶济世的名头,心里自是有几分医者仁心在的,当初诊出倾丝有孕后便分外怜悯这个孤女,如今更是怜上加怜。
对内宅的女子而言,成婚前珠胎暗结简直是步入了死局。
偏偏他还要做贵人的帮凶,将眼前的女子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在心里哀叹了一声,替倾丝把了脉后,照着纸团上写着的字复述道:“姑娘体弱,用不得那堕胎药,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姑娘另想他法吧。”
第7章 毒计迷药。
翟大夫这话一出,倾丝的脸色立时如秋日的柳絮般败落了下来,愁云惨雾的面庞间潋滟着几分哀伤。
怎么就堕不了胎呢?
她的身子是比旁人弱一些,可也没有弱到这等田地。
倾丝仓惶失措的杏眸里泫着泪,只愣愣地凝视着翟大夫,出口的话音裹着的浓浓的颤抖:“我愿意试一试的。”
不管那堕胎药药效是否凶猛,喝下去后是否会损伤她的身子。
她都愿意试一试。
比起将自己的荣辱性命系在他人身上,她更想把拯救自身的机会攥在自己手心。
本朝不似前朝那般讲究男女大防,譬如上门为女眷把脉的大夫便不必似前朝那般战战兢兢。
月华阁里连个粗使的婆子都没有,冬儿和珠绮又将翟大夫视若神明,再没有人会给予他零星半点的负担。
可翟大夫的额间还是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忙不迭地拿了帕子拭汗,那冷津津的汗仍是止不住地往外头冒。
“姑娘,您就别难为老夫了。若是您因老夫的堕胎药而丢了性命,不但老夫的名声被毁,说不准还要吃人命官司。”
这样的说辞还有几分勉强,倾丝心里还留存着两分希冀。
“您放心,我这两个丫鬟嘴严的很儿,无论我喝下堕胎药后出了什么事,都万万不会牵扯到您身上来。”她真挚又虔诚地祈求道。
翟大夫心里颇为不忍,花了不少力气去抚平心池上的褶皱,才清了清嗓子道:“上一回老夫已给姑娘开了药方,您喝下后没有半分异常,说明这孩子与您有几分缘分在,他定是不想白白地死去,还请姑娘三思而后行。”
说罢,他也怕自己再待下去会被倾丝磨得改了口风,只说外头还有些事务缠身,这便提着药箱匆忙告辞。
倾丝满心的无奈与叹然。
冬儿与珠绮见她一副心绪不宁、闷闷不乐的模样,一个去推开了支摘窗的窗牖,让徐徐的清风拂进里屋,顺带能拂一拂倾丝心里的烦闷,另一个则走到她身前,柔声劝道:“姑娘就听一听翟大夫的劝语吧,医者仁心,他总不会哄骗了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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