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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泱说不清自己心里翻腾着的怒意是为何而来,可他唯一能笃定的是,此刻的他十分迫切地希望王睿之能彻底消失在他眼前。
他从未觉得一个人如此碍眼讨厌过,只恨不得活生生地扒下他的皮,将他内里的肝血全都放尽,再将刑部天牢里十八般折磨犯人的手段都付诸在他身上,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普济寺的那一夜他不曾点灯,神智也只剩那么可怜的一点点,只记得自己对倾丝欲罢不能,痴缠着她怎么也不肯收手罢休。
其余的事,他一点都不知晓。
今夜听王睿之在这儿大放厥词,魏泱才知那一夜他没有夺走倾丝的清白,她搬来了乾国公府这些时日,与王睿之郎有情妾有意,早已暗通曲款。
方才他因倾丝而生出的喜悦,甚至于想给她个名分,为她腹中胎儿负起责任来。
如今想来,倒是他庸人自扰,叨扰了倾丝与王睿之的甜甜蜜蜜。
魏泱冷冷一笑,既是压不住骨子里的肃杀之意,这便只是勾着笑,与他道:“睿之不妨与我去隔壁说话。”
王睿之一愣,面容里陡然露出几分蓬勃的喜意来。隔壁雅间里坐着的是英平王的独子乌彻,平日里眼高于顶,根本不愿意搭理王睿之之流的新秀世家子弟。
若不是搭上了魏泱这座高山,王睿之只怕一辈子都无法与乌彻在一起喝酒。
“魏世子相邀,睿之不敢推辞。”他死命地压抑着心中的欢喜,这便顶着狐朋狗友们艳羡的眸光,跟在魏泱身后走去了隔壁的雅间。
*
月悬星空。
倾丝在外奔波了一整日,夜里也没有多少困倦之意。
冬儿和珠绮两人张罗着要给她缝一条产褥,将来她生产时垫在身下也能舒适几分。
“罗婆子说她怀儿女时好几个月什么都吃不来,这可真是折腾坏她了。不像我们姑娘肚子里的这一个,就乖巧得多了。”冬儿笑着说道。
倾丝听了她这话,总不可避免地会忆起普济寺那一夜。她活在京城的这些日夜里,总是被人变着花样地践踏和欺。辱,而那一夜,不过是被欺。辱得更彻底一些而已,将她的自尊与清白碾在脚下,提醒着她不该奢想富贵乡里的一切。
可钱氏不知晓的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纠缠着王睿之不放。她最多是对大表哥有一点点朦胧似烟的情意而已,只是如今这情意也被压在她心上的大石取而代之。
比起虚无缥缈的情爱,她更想为自己、为腹中胎儿寻一条出路。
“初初知晓有孕的时候,我心里也是恨的。只是这两日渐渐地不恨了,还有些期盼着这孩子能早日落地,那样我就不是一个人了。”
倾丝说着说着,美眸里便潋滟出几分雾蒙蒙的泪花来。
冬儿见状立时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计,走到了倾丝旁,拿着软帕替她拭泪,“奴婢知晓姑娘心里苦,好在绛玉姐姐答应为您送信,说不准明日就有好消息。”
珠绮心里是愈发不好受,扪心自问,这世上哪里还有比倾丝更好的主子。偏偏她惧怕于魏泱的权势,又不敢向倾丝承认那一夜她的懦弱。
当时她不敢为倾丝出头,如今也只能装作不知晓孩子的生父是谁,干脆便装聋作哑一辈子,这样她才能心安理得地服侍在倾丝左右。
“魏世子的北竹苑瞧着很是清贵,北竹苑的姐姐们规矩礼仪更是让人挑不出错来,你瞧那燕窝和酸梅羹,还有耳房里的陈设和器具,不知要比乾国公府里的吃**细富贵多少。”
倾丝感慨着那于她而言可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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