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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酒消愁了?老子现在高兴得很!去,去把他宰了,眼不见为净,一了百了!”
兄弟们也纷纷附和,在座的只有萧瑞扶额头疼:“大哥 ,这几日谢十三都没来给我讲学,我功课又要落下了,本来我就启蒙晚,现在耽误的每一天都是很宝贵的。而且听说这个谢十三,这几天都没吃东西来着……”
“他这几天都没吃东西?”
见他如此准确地抓住重点,萧瑞立刻绘声绘色描述起来:“是啊,自从那天他回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人,也不吃不喝,他那平时过惯锦衣玉食日子的人,恐怕抗不了几天。”
沈青听得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他这种锦衣玉食富贵堆里长大的人,哪懂我们这些土匪刀尖舔血讨生活的苦日子。谁也不许给他送吃的,先把他饿晕了再说!”
萧瑞:“……行吧。”
饿晕总比被宰了好。
*
在谢珩不吃不喝的第七日,沈青终于按捺不住,青衣秀挺,出现在他所住的那间木屋前。
这几日一直没有覆下新雪,木屋前阶下积雪如旧,一点儿人迹也没有。
暮色下来,屋中更加昏寂,油灯静静立在桌边,无人去添一盏灯火。
窗前还剩一点微光,透映出一副单薄清雅的剪影。
谢珩人在窗前,半低着头,手中握了一只小木勺,只专注于一点一点将膝上几只嗷嗷待哺的小雏鸟喂饱。
仅这几日的时光,小雏鸟们先后都睁了眼,小小圆鼓鼓的黑眼,滴溜溜的很是有神。
他总是会想到,沈青喝醉了没什么意识的时候,在雪堆里捡到它们,便嚷着要给它们做阿娘;醒来后明明嫌弃它们难看,可是在碰它们的时候又那么小心翼翼。
这些反应都是骗不了人的。
为什么一个对弱小生命都有怜悯之心的一个人,面对活生生的人时,又有那么近乎残忍的冷酷?
谢珩彻底迷茫了。
一个悍匪,可能本性中会有良善的一面,可终究也还是个悍匪。
黄昏最后一点微光早早退去,只剩雪色照应,立在眼前的木屋更加黑咕隆咚。
沈青终于一脚踩上被松软白雪覆满的木阶,身子抵在门口,声音还算轻缓:“谢十三?”
里面无人回应。
她尴尬地轻咳了两声:“那天我说话是冲了些,可你不是也凶了我吗?我们……”
“滚!”
沈青面色一沉,一脚踹开木门。
屋子里黑黢黢的,她环顾四周,在窗边看到个隐约身影,踟蹰了一下,还是先点燃桌上烛火。
借着憧憧烛光看清窗边玉容时,她不由得心中一惊,才几日不见的光景,谢十三原本就清瘦的一身,几乎有些单薄得不胜衣重的姿态了。
一张玉容,明明是病态得没有颜色,却显得更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轻透绝俗。
知道他这几日水米未进,沈青也算有备而来,将一碗白米佐了小菜熬成的清粥端到他嘴边。
“把这喝了。”
谢珩连看了没看一眼,缓缓将脸瞥到一边。
沈青也不废话,抬手一把捏着他下巴,将粥碗抵到他嘴边就开始灌,不料这人虽然七日没吃东西,执拗起来力气可真大,他抵死挣扎间,她一只手竟然没有摁得住他,手上那只盛满热粥的碗被打翻,砰然一下摔得七零八碎,溅得满地都是,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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