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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里不由得带上一点嘲讽:“没想到谢珩整顿渝州官场的雷霆手段,都是些冤假错案啊。”

沈哲却否认:“我这案子在谢公子来渝州前就结案了,只是被处置前,正好公子来了渝州,察觉出我这案情中的端倪,苦于没有证据,便僵持在此了。诶,渝州内里勾连,天下大势亦如此,即便这次谢公子还我清白,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沈青冷哼一声:“既然他保你一命,你刚才还喊我罩着你?”

“在下眼前的困局,谢公子解不了,沈寨主却可以。”

沈青平生最爱听奉承话,尤其这人竟然夸她在谢珩之上,心中顿时飘飘然起来,面上还是矜持了一下:“那可不敢当,我现在可是谢珩的阶下囚。”

“谢公子受朝廷律法所限,我的这个案子被做得天衣无缝,即便他知道我身受冤屈,找不出证据的情况下也无能为力。而沈寨主您不一样,只要您愿意救我,没什么可以限制您。”

沈青这下再也矜持不起来:“你这个小弟,我收定了!我到时候带你出去,跟我回莽山去做山匪。”

沈哲笃定:“您不会再回去做山匪了,招安是您最后的必然选择。”

沈青明显一怔,若无其事笑道:“我刚才可是跟谢珩说得清清楚楚,招安是绝无可能的。”

沈哲也没有反驳她,只是列出自己的理由:“沈寨主与谢公子都是心怀怜悯之人,仅凭这一点,你们殊途同归,做不了仇家,只能成为同路人。”

“世人只传,悍匪沈青,凶残暴戾,无恶不作,你这样胡言乱语,在莽山是要被我拔掉舌头的。”

“渝州官府与莽山对峙多年,我又在官府中做了三年幕僚,不过是知己知彼罢了。”

沈青这下对这白面书生彻底刮目相看起来,看来这些年,渝州官府里也不全是酒囊饭袋的废物。

“那不如你跟我打个赌吧,赌我会不会接受招安。你要是赌赢了,我捞你出来做官;你要是赌输了,就跟我回莽山去做土匪。怎么样?”胸有成竹的语气,浑然不觉自己现在是一个随时会被定罪处死的阶下囚。

沈哲笑笑:“一言为定!先谢过沈寨主救命之恩!”

感恩戴德的话由衷说出,亦全然忘

记眼前他所求之人,是被朝廷关押的重犯。

吃吃喝喝再唠唠嗑,一天便过去了,这日终于到了除夕。

今年除夕,因为是谢珩最后的剿匪期限,小金顶上下人人心中都悬了一把随时都会落下来的剑。

现在身处大牢之中,沈青心中反而轻松下来。

谢珩一直没再来过,倒还真给她找了一个换药的女郎中,不过已经是年逾七十的老妇人了,她凶一凶,逗一逗,也轻而易举糊弄了过去。

她环视一下牢中都是新置的器物和被褥,此时她卧着的这张矮榻,光是软垫就铺了两层,门边是狱卒生得烈烈的炭盆,牢中阴冷气息都被烘暖融了。

至少目前来看,谢珩的态度是优待俘虏。

这两日她独自躺在牢中,也捋清了不少思绪。

她不是不知道,这次朝廷动了真格,莽山一旦跟朝廷兵刃相接,战火不是一日能止的。以莽山万众与举国为敌,哪怕是用最乐观的态度去看,他们所向披靡,一路攻城略地,也把天下都卷入战火之中。

无论是对天下百姓,还是对莽山上依附自己的兄弟,可能都是灭顶之灾,不到万不得已,那是她绝对不能迈的一步。

尽管她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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