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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斜斜写上自己名字,按了手印。
“欸——”
刚做完这一切,腕上捆着她的麻绳突然又被拉紧,她被一股力道拽着往后拖,好不容易才感受到地面踏实的双脚,又重新悬空,整个人又被吊了上去。
“不是,我都已经签字画押了,桓老板这是什么意思?”她气得质问。
桓老板没有看她,而是转而看向他身边的青衣公子:“王公子,此人出千扫了你兴致,你看我们明镜台这般处置,你可还满意?”
“甚好。”
沈青目光愤愤扫过去,甚好,真是甚好。
虽然跟她对视的是一张青面獠牙毫无温度的兽面,但是她几乎可以想象到,这张冷冰冰的兽面下,那张风华绝代的玉容,唇边应该挂着怎样一抹既得逞又理所当然的笑意。
得到满意的答复,桓老板随意从托盘上拿了一沓银票:“一点歉意,还望公子笑纳,以后还请多照顾我们明镜台的生意。”
谢珩理所当然收了银票:“桓老板处事如此果决干脆,难怪明镜台日日风生水起。”
两人客套了几句,谢珩拱手告辞离去,青衫背影像一个匆匆江湖客,不会在何处多做停留。
还被吊在半空中的沈青怅然感叹,怪不得是洛京第一公子呢,人与人之间果然差别巨大。在同一张赌桌上,谢珩不仅分毫未输,还能白得一沓银票,她呢,一枚铜板都没赢到,转眼就背负了五十年的债。
难怪当初在莽山被他算计于股掌之中,现在换了张方寸之间的赌桌,又被他耍得团团转,真是来气。
她语气忍不住暴躁:“桓老板,这事还有完没完了?”
桓老板这才缓缓看向她,他看过来的一瞬,阁楼里门窗同时被关上,整个屋子被彻底封闭起来。
好在屋内明灯晃晃,那张始终迎来送往的笑脸带上杀意。
沈青目光微凝,这感觉她可太熟悉了,要杀人灭口的前奏。
但在这间阁楼,至少前面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在讨论借钱还债的问题时,这位桓老板绝对还没起过杀心。
她迅速回想了一下,应该是在两位侍者下楼取银票的时候,有个小厮模样的人进来伏在他肩头耳语了几句,当时看他若无其事,没想到是跟自己有关。
现在打发走了谢珩,就要动手了。
果然,桓老板脸上再没半分笑意:“沈公子,桓某赏识你洒脱利落,本想交个朋友,可惜有人下令,让我今晚不顾一切取了你的命,那就只好得罪了。刚签的这五十年债,就拿你一命正好抵了。”
“我一命不值钱,这生意还是桓老板亏了。”
“有命在身,桓某也不得不行事。”
沈青疑惑:“我好歹也是朝廷三品官员,就这么随意,说杀就杀吗?”
桓老板最后还算耐心解释:“你出入赌坊之间,在赌桌上出老千,跟赌坊里的人吵架起了冲突,不小心被失手打死。”
听到自己死因如此,沈青稍微挑了挑眉尾,感受了一下这间阁楼四周的守卫,忍不住失笑:“桓老板,我真是很好奇,谁给你派的任务?你们桓家家主或是某一位长辈?还是其他人?”
事实证明,她在渝州那么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声,到了洛京后真是每一个人都不当一回事,真的是每一个人!
早就说了,做人真不该这么安分守己。
桓老板以为她是垂死前最后的徒劳拖延,没跟她废话,手边有人递上一把弩箭,他缓缓将弩箭抬起,对准被吊在半空中的人影。
沈青盯着那根黑不溜秋的尖锐箭头正直勾勾对准自己胸口,还是很想不通:“你说他们到底怎么想的啊?怎么会认为一间赌坊的掌柜,能杀了我?”
要是她这么好杀,当初谢珩大费周章在渝州跟她这么周旋算什么呢?这些世家的轻蔑态度,甚至她都有点替谢珩抱不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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