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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赎罪孽。”
孝武帝实在没弄明白:“你这一口一个逆贼是说谁呢?再说了,这……跟沈夫人有什么关系,莫非沈夫人是逆贼?”
陈文轩侧目看了一眼岳瑛,她只安安静静跪坐一端,自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他,他也完全豁了出去:“当年岳闻渊的案子,有我们陈郡侯府的构陷不假,但是岳闻渊,实实在在是为反贼,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孝武帝仔细想了想,别说岳闻渊到底有没有谋反了,他当初犯了些什么罪,他都想不起来,只好自己开口问:“所以岳闻渊谋反了?”
陈文轩斩钉截铁:“岳闻渊与当年的正麟宫变有勾连,从他隐藏的那些书信卷宗里可以找到他对这件事的探讨,竟然有想为逆贼翻案之意,只不过来没来得及行动罢了。至于他的女儿岳瑛,为何会正好在千里之外被莽山的沈青救下,还能嫁给沈青成为莽山的大夫人,那是因为,莽山众匪,也是当年正麟宫变后溃败的余孽!”
“正麟宫变”四字一出,谁也顾不了殿堂之上不可喧哗的礼节,这四字足可令人人色变。
就算孝武帝,一时也僵坐在龙椅上,脸色可见地发白,许久也说不出话。
他望了望谢道清,感觉不太对,又望了望谢珩,好像也不行,最后甚至还茫然地将目光落在萧瑞身上。
没想到萧瑞的脸色居然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正满目震惊地看着……看着沈夫人?
他还没有从混乱中捋出一点头绪,陈文轩以首叩地,苦苦相逼:“陛下,臣已经是死罪之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陛下可以不再信我,但只需一查,便可查出莽山悍匪的逆贼身份!岳闻渊所有关于逆贼的书信卷宗,都是他亲笔手书,绝无作假!臣实在不忍陛下再受其蒙蔽,宁可自投罗网也要揭露他们的真面目!”
孝武帝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迷茫发问:“众……众爱卿,你们……你们说这可怎么办?”
这次是谢道清站了出来,他直接与谢珩争锋相对:“既然沈青有嫌疑,谢大人还准备包庇到何时?谢大人向来秉公执法,此时干系重大,我劝你还是尽早将人交出来,以免连累自身。”
谢珩神色疏淡间,眼底一丝清浅笑意,若有似无。
他的二叔,当朝丞相,到底还是失势了。
除了敢趁沈青不在对岳瑛下手,再也不敢做出直接对沈青兵刃相向的举动的。
唯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陈文轩与这些世家旧辈谋划许久,既然能查到沈青是所谓“逆贼余孽”,不可能没有查到萧瑞的身份,为何今日当堂揭露,不直接揭露萧瑞的身份,反而只从沈青开始攀咬呢?
“丞相想要查,便查就是了。只不过一切水落石出前,就问我要人,现在是这样,之前谢初原案发时也是这般,真不知丞相是何居心?”
“我是何居心不重要,难道谢大人居心就正吗?据我所知,自谢初原案发,你将那悍匪接到府上,两人恬不知耻公然骈居至今啊!”
谢珩眼底清浅笑意由衷地深了几分:“我还是那句话,沈青,别想从我府上带走。”
“对了,岳瑛也由不得你们羁押。”
朝堂之中,有不少人见识过当时在祠堂谢珩公然剖明心迹至何等地步,后来又全然不顾名声与那悍匪骈居,到现在,他竟然还要尽力维护那悍匪的正妻!
这究竟是怎样的疯魔啊?
谢道清自然不会相让:“先不说沈青,这岳瑛是逆贼之女,有她父亲亲笔书信卷宗为凭证,证据确凿,难道谢大人还要以权谋私吗?”
“有凭证就不用查了吗?”谢珩清浅平淡的声音,落在每一个人心头都是一记重锤。
谢道清察觉出他语气中的意味深长:“什么意思?你想要怎么查?”
不等谢珩开口,另一道清嘹的少年声音干脆利落:“当然是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萧瑞从群臣中站了出来,向孝武帝拱手行礼:“陛下,臣请命,与三司联手,主理审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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