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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辐射。

洛书很难想象安德烈和安东的心情。或许他们没时间想什么——安东很快就被两千度高温吞没,而安德烈从事故后几分钟直到几小时后死亡,都完全处于昏迷中。

这或许是一种幸运。如果活下来,恐怕还要接受后续的调查——事故在收到“邪神预告”的操作工程师手中发生,多么令人怀疑。

还有许多剧情似曾相识:为了测量辐射,六十多岁的皮卡洛夫将军只身驾车冲入事故核心区域,读出上万伦琴的数值;空军少将安托什金在毫无防护的情况下,向辐射区投放硼砂进行掩埋;以及工程兵司令塔拉克洛夫上将那段著名的红旗下的动员讲话。

还有数以千计的、参与一线清理的,没有在历史中留名的苏维埃军人。

死难者的遗体被封入混凝土“石棺”后掩埋地下。谁也不会想到,这些被封印在地下的遗体经过了禁区的“改造”,会像死不瞑目的亡灵,在来年春天重回人间。

确定有价值的资料都已经背诵下来,洛书把时间倒回了刚刚给安东发过“邪神纸条”的时刻。

好不容易把各种口吐芬芳憋回去,洛书揉了揉太阳穴,提醒自己:不能操之过急。

苏维埃是一只坐在悬崖边上的、喝得烂醉的狗熊。如果你踹它一脚,别指望它能清醒过来——它会当场掉下去给你看。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再三确认问题的棘手程度,仍然是一件很容易让人破防的事情:想想看,光是4号反应堆操作班组,就有三班倒的十数名工程师。事故可能在他们中任何一人值班的时候发生。而他们之中有一些人因休假侥幸脱离了灾祸,并不在禁区异变者的行列之中。

阻止一次事故并不困难,但想要一直阻止事故,却几乎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第158章 春天(十二)

“我将安东受到破坏分子威胁的事情汇报了上去。为了保护这位不谙世事的工程师,我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原则,模仿那种歪斜怪异的笔迹,跟安东一起重新伪造了一份‘邪神的纸条’。

在原始对话中,安东明显已经被对方说服,甚至写了一些犯忌讳的话,如果落到克格勃手中,会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也许是我的行为给了安东‘共谋’的错觉,他从此异常亢奋地试图参与我的调查活动,无论怎样严厉制止都没有用。大概是我一直表现得色厉内荏的缘故。

原本在安东家里借住两天后,我就受到梦游般的无意识行为困扰(后来邪神承认那正是祂的手笔),独自前往了招待所,但当我发现安东在没有我监督的情况下跟神彻夜闲聊之后,又不得不搬回去,以便及时检查他与神的任何交流记录。

安东争辩说那不是闲聊——的确不是,他与神的聊天内容如果暴露出去,足够他在西伯利亚度过余生了。

神先是引用一篇《实验与理论物理杂志》在‘将来’会发表的文章(我不知道如何评论),解释了操作反应堆控制棒为什么像弹钢琴一样困难——问题出在控制棒尖端的石墨。

这一解释显然让安东如醍醐灌顶,对神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同痛骂苏维埃核电站的刹车系统设计是狗屎后,安东提出以北亚美利加间谍威胁进行破坏活动为由,倒逼核电站进行安全改造,但神冷冷地说祂早已经试过了,结果在停堆测试中‘成功炸了个大烟花’。

神细致地讲解了事故的全过程,背出当时的仪表读数和事后的调查报告,还描述了当时我和安东在现场的表情以及事后的惨状。这些描述没有给我任何实感,但明显给了安东极大的震撼,让他陷入了对核电站安全的极大担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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