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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一面之缘。

后来许甘霖以优异成绩从工程技术夜校毕业,被特别推荐到北平大学深造,但他囊中羞涩,拿不出学费。师傅说自己老脸有光,倾家荡产也要支持他,被许甘霖拦住,说自己可以去求求贵人——曾经帮助过你一次的人,很可能会帮助你第二次。

十年之期未至,因为没有学费才说愿意效劳,许甘霖有点脸热,觉得自己亵渎了革命的神圣。当他找到校长,说明来意时,校长却遗憾道:“林女士已经过世了。”

许甘霖不由怔住。

校长盯了他一会儿:“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相信小姐不会所托非人。”

许甘霖:“小姐?”

“我是林家的管家。不过她不喜欢我叫她小姐,说这是旧社会的称呼。”校长笑了笑,“林女士的事业,我不懂。我只负责保管好她的财产。”

许甘霖最后拿到了一张让他手抖的长长的单子,上面的物件,随便卖掉一件,都够他上十遍大学——当然,这只是林家搜集到的隐器的一小部分,其中包括那只他在少年时见过的青铜爵。

跟管家不同,林婴心很大,丝毫不担心有人敢贪墨自己的东西——准确地说那是邪神的东西,贪墨的人自会得到一点小小的鬼神的震撼——但华夏长达一个世纪的动荡还远远没有结束,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用邪神的话来说,人类随时可能狗带,虽然祂可以使用“大复活术”,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少做为好……总之林婴最终把隐器分成了好几部分,托付给了不同的人。

尽管不敢有任何贪墨恩人遗物的想法,许甘霖还是在接手当天就感受到了邪神的震撼:他在书桌旁迷糊了一会儿,还以为自己是太累了,打了个盹,没想到一睁眼,纸上就出现了一行字。

写的是近日才开始推广的简体字,他很是费了些劲才看懂:“如有事,可画这个符号。”

他认识这个符号,是“河图洛书”,也是林婴叮嘱他学习的、连山学著作中的邪神。

此后邪神不断提供新的隐器线索,随着时间的推移,历史变得越来越容易追溯,邪神的线索也越来越清晰。除了循着这些线索去找隐器,许甘霖也自己搜罗怪谈,从此摇身一变,成了民国著名的古董商人,生意最大时,北平一小半的当铺背后都有他的身影。

1867年,《资本论》第一卷 在汉堡首次出版。

许甘霖第一时间派人买了回来。昔日小儿如今已年近古稀,终于读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书。让他热泪盈眶的不止是里面超脱飞扬的思想,更是这本书的出现,意味着快要起风了。

虽然他已经看不到星火燎原的那天。

好在儿孙辈在他日复一日的“强力洗脑”下,多少沾染了一些红色思想,最后大多投奔革命——其实都不用多么刻意,这种思想本来就是很有感染力的。

许甘霖在历史上的评价是爱国商人。但比他的古董生意更广为人知的,是他作为《资本论》的第一个译者,名下“北平河图出版社”于1869年出版《资本论》第一卷 中译版本,为这部著作传入华夏做出了贡献。?

第207章 黑色平安夜(一)

2029年的圣诞节,气氛有一点点怪异。

大秦人依然秉持着他们对这个最重要节日的郑重,从感恩节就开始装饰圣诞树,甚至比往年做得更精细——越是人心惶惶的时候,就越需要一点仪式感,以示生活一如往昔。

华夏人虽然不放假(在现实的华夏人心目中,节日的格调跟放假天数成正比),但抱着“找个理由出去搓一顿”的想法,也在平安夜挤满了餐馆。

一件说起来非常地狱的事情是,自从“末世大疏散”,抠门的华夏人发现钱或许就要变成废纸了,终于舍得拿出来消费,导致末世之前经济逆势繁荣,尤其是餐饮行业,好吃的饭店一座难求,呈现出一种华夏人自己调侃的,“最后的晚餐”式的狂欢。

饭店为了应景,也装饰了圣诞树。从圣诞前一两周开始,不知道是谁发明了一种“平安夜把安德烈的野苹果挂在圣诞树上,就能得到格赫罗斯的保佑”的奇怪的迷信,一时间到处都在卖义乌量产“安德烈的塑料红苹果”,然后被迷信乐子人们买走挂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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