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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我打算换个身份(4k)(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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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点破,只是轻轻开口,声音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恰好将她的无措截在半空:

「你想要的好处,若是我能给的,倒也不是不能商量。就是还请看在咱俩的交情份上,到时候下手轻一点!」

见杜鸢如此上道,她立刻昂起脖颈,鼻尖轻轻一哼,努力绷出此前的「从容」模样:

「哼,你既然这麽识趣,我到时候肯定会酌情考虑的。」

可这份硬撑的从容没撑过三息就破了功,看了一眼天幕的她略带一丝紧张和不易察觉的愠怒道:

「但你还是没说此后,你要如何?那牛鼻子的几个徒弟可都不好对付,便是我便是我如今也难以应付。」

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压得比刚才低了些,少了几分往日的锋芒,多了点连她自己都陌生的坦诚。

她这一生从不低头,从不服软,但在杜鸢面前,为了让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却是承认了自己一直横在心里的那根刺——她早已大不如前。

但说道此处,她心头忽然又是一狠——大不了!

更是恰在此时,杜鸢望着京都方向道了句:

「此后?此后我也该换个身份去京都看看了。」

「哎?!」

素白衣袍下刚燃起的那点决绝,瞬间被满肚子不明所以的茫然浇灭——换个身份去京都看看?这是什麽意思?

杜鸢回头望她,眼底含着浅笑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换个身份,去此间的京都瞧一瞧。」

得了这位的加持之后,杜鸢一直苦恼的佛道失衡,大为改善。

不过杜鸢不想止步于此,他想求更多。

三教嘛,正好求个齐全不是?

她还是不太明白的问道:

「换个身份?换个什麽身份?你如今已经是道家魁首一级,你还能换个什麽身份?」

这话听着好笑,她心里却松了口气。只要杜鸢没想着立刻去与人硬碰硬,事情就还有诸般变数。别的不说,等她自己慢慢缓过劲来,往后的底气总能多上几分。

杜鸢转头笑答:

「去做个儒家人啊。看过了道家这边的天地,自然也想瞧瞧儒家那边的光景。况且你别看我如今这样,说起来,我还是个夫子呢!」

听得这话,她当即笑出了声,眉梢一挑,满是促狭:

「你?你还是个夫子?在儒家那边有碟谱正经在册吗?至圣之学,你又真弄明白几分了?你们三家看着的确有相通之处,可越往高处走,才越见得一个泾渭分明!故而多年以来,三教皆通者无数,三教皆显者无一。」

可说着说着,她又轻轻撇了撇嘴,语气软了半截:

「罢了罢了,不管怎麽折腾,总比你现在这样强。你要去就去吧——就是我可得跟你说清楚!你在道家一脉啊,早就站得太高了。你想高屋建瓴的去瞧个热闹,那倒随你开心。」

末了,惊觉自己似乎太过操心的她,又是补救一般的哼了一声。只是随之就还是忍不住追着叮嘱了一句:

「可真要贪心想着两边都攥住,当心自找罪受!」

杜鸢没有在打趣她,只是认真拱手道:

「在下谨记在心!」

这话让她当即捂着嘴笑出了声,眼尾都弯成了月牙:

「哎呦,这会连『贫道』都不说了,倒有几分儒家的规矩样。」

可笑过之后,想起了什麽的她便是好奇问道:

「先前你写的那枚禁字,难道你琢磨出的儒家本命字?」

虽说不愿他走的太深,以至于自缚其身,难以抽离。

但一两个本命字又算什麽?

可杜鸢却是摇头道:

「不是,那就是一门法术而已。」

她听的微微颔首:

「难怪看着不像儒家的路数。不过话说回来,你对儒家本命字,到底知道多少?」

杜鸢回忆了一下见闻后说道:

「不算太多,只是知道妙用无穷,且有无本命字,不看修为境界,只看个人所悟深浅。」

刚听完,她就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果然如此』的嫌弃:

「虽说大致没差,可你好歹也是道家里能扛事的人物,居然就知道这麽点?果然也是个修命修术不修心的。」

可话锋一转,她又如数倾囊相告,说着还抬了抬下巴,眼底藏着点『有我算你走运』的得意:

「不过你运气好,撞上了我。我跟你说,这儒家本命字,那可是实打实有『小位』之称的大神通!寻常没什麽门道的字倒也罢了,那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生僻字更是不值一提。」

「可你知道吗?有好些字,一旦悟透得了手,那可是能让人一步登天丶扶摇直上的!」

说道此处,她又瞬间戛然而止,满脸『你快来问我是什麽字』的样子。

可等了半晌,只瞧见杜鸢静静听着,半点要追问的意思都没有。于是她只好暗恼的自己开口找补下去:

「不过啊,这般的字,就是在儒家内部怕也没几个人掰扯的明白。更别说你这刚想踏进门的外人了。」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尾音里还藏着点自以为不易察觉的试探,目光更是直接黏在杜鸢的脸上。

见这样了,他都还是没有半分追问的意思,这下她更急了些,却又拉不下脸直接说,只好又补了句出来,还话里话外都在往『我有好东西』上引:

「可不是谁都有这好运气,能碰着我这样肯把话说透的。换了旁人,肯定把知道的那点东西捂得严严实实,哪会跟你讲这些?更别说那些藏得更深的了」

其实杜鸢早听出了她的心思,那点试探和期待全都明晃晃的放在外面,瞧着反倒格外有趣。

所以他故意压着笑意,只抬眼望她,语气依旧诚恳又平静:

「多谢指点,在下都记在心里了。」

字字句句都透着敬重,偏偏就不提「您是否藏了什麽」那茬,半点要顺着她的话追问的意思都没有。

这可把她弄的心里发堵不已,可还是不想显得太过主动,只好别过脸去,故意用嫌弃的语气岔开话道:

「哼,跟你这木头似的人说这些,也是白费口舌。我可告诉你,有些字啊,可是一直攥死了不会让人拿去的。」

「就比如我捏住的某个字,儒家内外,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人盼了多少年,梦了多少回了,可惜啊,没人问,我也犯不着上赶着说去,对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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