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又来?(3k)(2 / 2)
待他瞧见地上直挺挺躺着的王公子,声音瞬间变了调,惊得失声道:
「哎呀!贤侄这是咋了?!」
急忙将其扶起,见其还有气出,应当只是晕过去后,王平章才是松了一口气。
不说这是乌衣巷的贵胄,就是单论二人这麽好的关系,他也不能看见贤侄出事啊!
所以,他抬头对着杜鸢问道:
「仙长,我这贤侄咋了这是?」
杜鸢看着晕过去的王公子,心头也很无奈,这回倒是没跑了,但这又算啥呢?
不过杜鸢也大概猜到了后续,这位王公子既然当日不愿点明,今日怕是也会如此了。
所以杜鸢拱拱手道:
「王将军放心,王公子没事,你扶着他回去歇一歇便是。再就是,等到他醒过来,您记得交代他一句。」
王平章一听『交代』,忙要放下怀里的贤侄拱手应下,可手忙脚乱间放得太急,『噗通』一声,竟把人直接摔回了地上,还跟着传出『咚』的一声脑壳撞地的脆响。
「.」
屋里瞬间静了下来,连一向从容的杜鸢都难得地沉默了——这对叔侄,着实有些活宝。
王平章也是尴尬的看了一下摔在地上的贤侄,然后咳嗽着问道:
「仙长不知是要交代什麽?」
杜鸢笑道:
「你让他忘了这件事便可。」
说罢,他再次拱手作别,转身缓缓离去。
原地只留下王平章,蹲在地上看着贤侄额头上迅速鼓起来的肿包,一张脸皱得跟苦瓜似的满是发愁。
这要是等贤侄醒了,他该咋解释这额外多出来的伤口啊?
——
待到天色入暮。
躺在床榻上的王公子也终于惊醒了过来:
「我的祖师堂啊!!!」
面色惨白,浑身湿透,呼吸粗重,显然他刚刚梦见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守在一旁矮凳上打盹的王平章,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浑身一激灵,连人带凳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半天没缓过劲来。
王公子还喘着粗气,等看清熟悉的帐幔,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可心头的惊悸还没来得及散去,他便急着抬眼扫过屋内,万分焦灼地寻着杜鸢的踪迹——那枚印的事还没弄明白,他哪能安心?
可这麽一转脑袋,又是痛呼一声的捂住了额头。
随之就摸到了那包扎好的伤口。
愣了一下,他方才朝着地上的王平章问道:
「世叔,我这是咋了?」
王平章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不自然,眼神飘了飘,才撑着桌子站起身,凑上前道:
「额,贤侄你忘了?你当时晕过去,自己摔地上摔的。还是我给你包扎的呢!」
「这样?」
王公子皱着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此刻满心都是杜鸢和那枚印的事,也顾不上细究这伤口的来龙去脉,抓着王平章的胳膊就追问:
「先不说这个!世叔,前辈呢?」
他此刻是满肚子疑问,那枚印代表了什麽,几乎没人不知道。
可为何前辈这般高人反而不知道?
太多的疑问萦绕在他的心头。
见他问道这个,王平章赶紧说道:
「仙长已经离开了,不过临了,他让我给你带句话。」
「是何?」
王平章回忆了一下道:
「仙长说,让你醒来后,忘了这件事就是。」
这话说的王公子满脑子疑问。
这是什麽意思?
「贤侄啊,仙长是何意思啊?还有你究竟看到了啥,怎麽晕过去了?」
王平章还在絮絮叨叨的问着。
王公子则是在一刻猛然醒悟!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啊?你明白啥了?贤侄?」
王公子没有去回答王平章,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青州的佛爷定然知道我这一脉道统所求,所以他的无声惊雷既是点那愚僧,意图叫他自悟,也是点我青州不可久留。」
「那麽道爷这里多半也是如此!」
越说,他越觉得自己理顺了这佛道二脉两位大能的深意。
说着,他更是看着还是不明所以的王平章道:
「前辈让世叔你交代我忘记了这件事,那就是让我脱开和他的因果!因为他不可能不知道那枚印代表了什麽,但他还是来让我看了。」
「这里面的意思,定然就是既让我知道西南也非是我所求的安稳之地,更是要借着『都不知道』来不动声色地帮我摘乾净因果!免得我继续沾染这莫大因果!」
王平章还是没听明白,只能愣愣问一句:
「那,那贤侄你之后要怎麽办?」
那贵公子望着外面的夜色幽幽长叹。
「既然青州的佛爷是这样,西南的道爷也是这样,那我就只能去京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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