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1 / 2)
第88章
如果嘴上求一求就能安全祥和的换取打开机关的方法,王雪娇绝对愿意。
当年宏观经济学离及格还差一点点的时候,她连着两天去教授那里,哀求捞一把。
求公司技术部给部门几个账号开通权限的时候,喝了三大杯酒。
只要付出与收益成正比,她能屈能伸。
但是求程明风就有用吗?
求完了,他再一脸得意的反悔,或者再进一步提出更多的要求呢?
到时候沉没成本越来越多,只能顺着他的要求一路往下滑。
一着急,就会被诈骗。
王雪娇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在我这里没有任何信用。”
“到了这种地步,你还这么倔强,真是让人伤心。”程明风嘴上说“伤心”,脸上却是遮盖不住的兴奋。
一大块黑影突然插在两人中间,张英山阻断了程明风的视线:“死缠烂打,不会让姑娘更喜欢你。”
“有点油光,我帮你压一压。”张英山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盒,将王雪娇揽在怀里。
王雪娇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张英山的左手抬着王雪娇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右手往她脸上扑粉。
在张英山眼中,王雪娇看到了自己现在的表情:嘴角紧绷,下巴那里更是一看就在咬着牙。
一看就很紧张。?
不行,不能这样,她闭上眼睛,放慢呼吸频率,脸上的肌肉也随着粉扑轻柔的揉按而变得放松下来。
在其他人眼中,现在是张英山在强势宣称主权,保镖们只管他们别逃走,男男女女那点狗血事,他们也懒得管。
保镖不掺合,程明风不乐意了,张口讥讽:“这是你的血泪教训?”
“被主人一脚踹开的丧家之犬,叫得再大声,也没有用。”张英山毫不客气。
正当两个男人蓄势待发,准备展开攻势的时候,房间门打开了,莫正祥坐在桌边,八音盒上穿着芭蕾舞裙的少女正缓缓旋转,悠扬的《天鹅湖序曲》在房间里回响。
在少女脚下的舞台底部弹出了一个小抽屉,曾经藏宝图就是放在这里。
“顾爷爷记性真好,过了这么多年,还记得这么清楚。”余璐璐看着王雪娇,将抽屉推回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该你了。”
王雪娇没有进门,先转脸看着张平:“张导,你觉得我解不解开这个盒子还有意义吗?”
张平不解地看着她。
王雪娇指着房间里和走廊上的黑衣男人:“这里至少有十个口袋里揣着枪,枪里填满子弹的人,全是这位余璐璐小姐带来的吧?我要是解不开,你和她一起把我打死,我要是解开,她把我打死。反正都是个死,何必费这力气?为什么不先端两份断头饭过来,让我和他做个饱死鬼?”
“余小姐多虑了。”一向表现的谨小慎微的张平此时露出自信的笑容:“我
她专门买给莫正祥的护手霜上的气味,护手霜是她特制的。
现在国内的“纯爷们儿”还在坚持雄性不能涂抹任何护肤的东西,否则就是“娘们儿兮兮”,就算已经有了天天见的大宝SOD蜜,但厚度根本就不够,只能当平凡的乳液涂一涂。
像莫正祥这个年纪的老年男性,油脂分泌不够,又不注意保养,冬天手上脚上裂出口子是常事,需要足够滋润且保持长久的护肤品。
老头不愿意涂百雀羚,说那个味道他不喜欢,其实还是因为莫名其妙的“男性自尊”,觉得那个铁盘盘像女人用的粉饼盒。
于是,王雪娇找了医用甘油、维生素E和椰子油兑在一起,然后想着老头儿喜欢吃奶油蛋糕,她企图把护手霜搞出奶油味,结果做出了味道极其可怕的廉价塑料袋味,正常人起码得玩一天的一次性塑料桌布才能沾上那个味道。
结果莫正祥说那个塑料袋味很好闻,把护手油收下了。
现在,这股难闻的味道,就停留在八音盒上。
王雪娇假装漫不经心地在抚弄着八音盒,实则将八音盒稍稍斜倾,在光下,她看见在旋扭边有一圈微亮的划痕,那是手指留下的油脂痕迹。
但是现在只能看见淡淡的油脂痕迹,看不出起始点,也不知道应该在哪里停顿,如果能给个强光手电就好了。
意识到自己又在白日作梦,王雪娇自嘲地笑笑,刚才张英山给她脸上糊的粉渣渣噼里啪啦往下掉,落在八音盒上。
原本只有一条油亮亮的光,变得清晰起来,不仅能看到起点,还能看到那条线有折回,在三个数字那里,还有圆圆的一个痕迹,是手指转到那里时,刻意用力停顿留下的痕迹。
329,三月二十九日,江阴情报站成立的日子。
白金典藏版和正版里都有提到过,莫正祥也说过。
尽管一切都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支持,不过王雪娇也别无选择了。
不转就是个死,转错了还是个死,就这样吧。
她缅怀完了童年,抬手握住旋钮,果断地转动,3、2、9,“卡嗒”,抽屉弹出。
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王雪娇耸耸肩,将八音盒放在桌上:“还想试什么?一起来吧。”
一切又回到起点,两位余小姐各立一边,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方,恨不能置对方于死地。
程明风看着王雪娇,脸上带着微笑。
张英山看似瞪着程明风,实则在警惕着周围,在这种情况下,余璐璐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就看张平怎么想了。
“啊……哈哈哈哈……”从屋顶上传来张平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声,“这下可怎么办呢……”
做违法生意还想不翻车,就得谨慎,如果不能确定两个余小姐谁是真的,他宁可放弃这笔交易,舞马银壶放在他手里一时半会儿又不会烂,要是着急出手,被条子抓住,那就得不偿失了。
抓贼抓赃,捉奸捉双,只要没有出手,谁都拿他没办法。
张平回到屋内(),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你们别吵啦,莫爷说了,你们俩是亲姐妹……”
站在门外的莫正祥连连摆手:“我可没说她们是亲姐妹……我也只知道她们两个人的奶奶,一个是胡小姐,一个是陈秘书。”
王雪娇虽然不知道莫正祥为什么会说她和余璐璐是姐妹俩,不过现在有那么多支枪对着自己,如果实在分不出个真假,只怕张平会把她俩一起“突突”了,先顺着莫正祥给的台阶说吧。
她阴阳怪气地斜了余璐璐一眼:“呵,当然是掐死她,一个野种,也配姓余?”
“你又算什么东西!长得都不像,谁知道是不是你奶奶在外面偷人生的。”余璐璐的声音提得更高。
整个房间里,就听见两人你来我往的争吵。
张平弱弱地出声打圆场:“好了好了,两位……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顶着两双怨气冲天的眼睛,深吸一口气:“两位,其实,你们也没有深仇大恨,与其为了几十年前的那点事吵架,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呢?”
王雪娇怒指:“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你想清楚了!到底想头顶哪片云!”余璐璐也是怒气冲天。
两位余小姐同时提高嗓门:“你闭嘴!滚!”
张平一溜烟地“滚”了出来,顺手把房门关上。
他长长出一口气:“我的妈呀……”
莫正祥的三角眼斜看着张平,他的嘴向下撇出一个弧度,意思是:你现在知道了?
张平这下没办法了,如果刚才验出来一真一假,好办,把假的杀了就行。如果实在验不出来,也好办,生意暂停,换人再交易。
结果,现在冒出了两个都是真的。
两个真的余小姐关系还不好……
他身边有过无数女人,现在还同时跟五个保持关系,但是这五个,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见面了也特别和睦,姐姐妹妹的叫,怎么这两个女人能吵成这样。
他向莫正祥投去求助的目光:“莫老,您看这……这……都怪我不好,让两位余小姐碰上了,哎……您说,看着自己两个亲孙女吵成这样,余先生在地下也会不安宁吧……您是余先生最器重的下属,您要不帮着劝和劝和?”
“连老李都不敢让她们王见王,偏你这么能耐。”
张平脸都皱起来了:“哎哟,真不是我,是余璐璐小姐自己找上我的。”
“既然你能找到我?不知道先问问我,能不能让她们见面。自作主张!闹出事,收拾不了烂摊子了,知道找我了!”莫正祥的眼睛一瞪,压迫力十足。
明明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张平却感觉自己就是当年江阴情报站里的小特务,办砸了事,正乖乖站在办公室里给他骂。
“是是是,您受累,我这不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嘛……要是这次能劝两位余小姐帮帮忙,我定有重谢。”
莫正祥“呵呵”一笑:“有多重?”
“两……两万
() 正祥这边突然冒出了新的变数。
现在他联系不到王雪娇,只能相信莫正祥没有非得把王雪娇骗走再弄死的必要。
出租车上,莫正祥坐在副驾驶,王雪娇坐在最左边,余璐璐坐在最右边,两人都紧贴着车门,好像对方是什么可怕的传染病患者,两人的眼睛都看着车窗外。
整辆车的气氛压抑到连司机都受不了了,抬手打开广播:“……气象台预测,今夜起本市即将转晴,结束十一天的阴雨天气,各位听众明天可以抓紧时间,晾晒衣物……”
出租车在居民楼前停下。
莫正祥付了车钱,两位余小姐各自从两边下车,还是摆着臭脸。
进屋后,莫正祥关上门,轻声开口:“两位警官,可以放松些了。”
“啊?”王雪娇和余璐璐同时发出震惊的声音,先是打量着彼此,又一起望向莫正祥。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怎么回事?”
王雪娇皱着眉头:“曾局没说还有另一个卧底要来。”
“夏厅没说还有另一个卧底在这。”
莫正祥伸手往下按了按:“你们俩先坐下。”
他看着余璐璐:“这位是香港警察王美珍,英文名,好像是叫……阿曼达?”
余璐璐点点头。
莫正祥又介绍王雪娇:“这位是绿藤公安王雪娇。”
莫正祥忽然“呵呵”一笑:“你们还真是王不见王。”
王美珍见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被莫正祥说出,当下也不再隐瞒:“我是奉命来大陆,调查一起文物走私案,一个月前,有一伙人潜入国华大厦,将里面陈列的一只青铜鼎偷运到大陆,嫌犯叫陈华,外号丧彪华,他做事不计后果,我们曾经差一点逮住他。”
王雪娇好奇问道:“差哪一点?”
王美珍脸色十分难看:“他把盗窃来的文物都扔到了炼钢炉的钢水里……什么都不剩了。”
王雪娇:“!!!”
“上一次是我们的行动被人走漏风声,而且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所以,这次署长秘密派我过来,要求保证文物的安全,确保人赃并获。”
香港方面觉得市局都不安全,只与部里和省厅沟通协调此事,希望不要让再下一级单位知道。
而王雪娇是绿藤市局派出去的卧底,双方各走一条线,谁都不知道谁。
唯一知道真相的,居然是双方都需要用来做为身份背书的莫正祥。
“唉,你们啊……特别是你,”莫正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王美珍,“你到大陆之后,为什么不先来跟我说一声?结果闹成这样。你还弄了那个盒子!要是她解不开呢?”
自从被省厅通知需要配合港岛警察之后,莫正祥就一直等着王美珍上门来找他。
结果是有人上门了,但不是王美珍,而是几个不认识的人,说是余小姐派来的。
他知道王雪娇不会让不认识的人找上门,但是也来不及与她联系了。
一能确定的是,他很在意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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