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1 / 2)
第101章
不论过程怎么样,总之,结果是好的。
学校里的男生和女生都对个人生理结构、流产包括号称无害的无痛人流对人体的损害、我国的法律条款以及人体能挨几刀几枪有了深刻的了解。
校领导对两人那过于凶猛的教育方式没什么意见,在这大西北的地皮上,说话方式太含蓄太温情脉脉,毫无用处,像那个流产女孩的妈连问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都只会说“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这让人怎么回答?那两个孩子当时完全是你情我愿,又不是谁被谁抽了一巴掌可以明确定义是“欺负”。
后续环节是云殊华赠送女生用小礼包装的卫生巾、跟校领导合影等等俗事,王雪娇和张英山不想参加的,毕竟刚才他们俩的名声已经被扔在地上踩了,还是被他们自己扔的。
但是校领导却坚持一定要,说他们的现身说法给孩子们带来非常重要的启示。
一起合照的人中,还有云殊华投资的基金会里的干事,是个意大利人,叫Valentino,翻译成中文,就是被中国各个蹭流量的小牌子玩坏的“华伦天奴”,这让王雪娇觉得无法直视这个人的名字。
他刚从羌塘出来,准备从西宁回国,就接到了云殊华的电话,请他帮忙采购,他二话不说立刻从西宁疯狂大采购,再找车运到镇上。
他发现镇上还有这么多需要帮助的人,特别是医疗条件,太差了,那个小诊所根本就是凑数的,就连最简单的消毒都是做做样子。
谁敢信,酒精瓶子里装的是水,护士拿着棉球擦两下,还不如再打点肥皂,更干净一点。
“这个意大利人?靠谱吗?”王雪娇对这位同志立志改变医疗条件的勇气感到钦佩,就是不知道他做事行不行。
王雪娇把意大利人分为三种:
二战笑话:提供了堪比乳法梗数量的八卦事迹。
意大利游击队:立志改变国家,弄死墨索里尼的热血青年,自带BGM:啊朋友再见
西西里黑//手//党:《教父》三部曲和逃税被抓的阿尔卡彭。
华伦天奴同志的热心颇有意大利游击队的气质,一点都不像老谋深算的老教父。
不过想想看,就镇上那个小破诊所,已经不能再坏了,也就比非洲部落里跳大神的巫医强一点点。
人家愿意干,态度还是好的。
华伦天奴从云殊华那里得知两人帮助了一个意外怀孕的女孩子,认为他们也是有大爱之心的热心人,非得跟这两人合影。
这批照片被送去冲印店,下午就拿着了,被校长收藏在他的办公室里。
王雪娇张英山和华伦天奴的合照也在里面,被冲了三份,分给照片里的三个人。
照片里,华伦天奴站在中间,张英山和王雪娇两人一左一右地站着,只有华伦天奴看着摄影师,王雪娇悄悄咪咪看着华伦天奴的秃顶,嘴角扬起压不住的笑,张英山看着王雪娇的嘴角,也在笑,似乎是被她偷偷摸摸的
现在这批房子成了烂尾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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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专门给盐业公司家属楼做维护装修的小公司发现了商机,他们把开发商没做完的事做了,通过自己的关系给烂尾楼通了水电,装了门窗刷了墙,把楼顶处理了一下。
然后以相当低廉的价格租给或卖给外来户。
目前小区除了没有一丁点绿植之外,其他的都有模有样。
水电费直接交给水电公司,楼道的清洁是大家自扫门前雪,一起弄到楼下,有镇政府安排的环卫把垃圾拖走,每户交点垃圾费。
维修之类的事情,家里的自己找维修摊,或者求邻居帮忙,盐业公司的水电班也乐意接外快。
制革区的人是住不起这里的,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围绕着盐业公司的供应链公司里的员工。
走到303,王雪娇按响门铃,“叮咚~叮咚~”
“谁呀。”一个疲惫的女声问道,门上的猫眼里忽然一暗,然后门开了:“余小姐,是你呀,快请进。”
“要换鞋吗?”
“不用不用……”女人忙不迭地给她倒水泡茶,茶盏里满满当当,飘着小枣、桂圆、葡萄干、菊花……
“三炮台呀,你们家是兰州的?”
女人笑道:“你认得啊?对,我们家是兰州的。”
“兰州好地方啊。”
屋子是标准的三室一厅,一间主卧,一个次卧,一个书房,次卧的门关着,元元大概在里面,不想出来见人。
书房的五斗柜上放着一张九寸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照片前供着一碟苹果,大概是元元的爸爸。
王雪娇刮了刮茶碗,喝了一小口,问道:“元元怎么样了?”
“医生说她的身体没事了,就是心里过不去,死活不愿意去上学,她说……”女人压低声音对王雪娇说,“她说同学肯定会笑话她,要让她去上学,她宁可死……我现在正到处找人联系镇上的中学,但是……哎,镇上中学的学习进度比这里快好多,学校说得跟得上进度才收,我找来了他们学校的真题,元元才考了二十分……”
才过这么几天,女人饱经风霜的脸上似乎又多了几道皱纹。
“其实,不转学也行吧,我去她们学校了。”王雪娇把今天去学校给学生们讲生理卫生课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遍。
“去医院的事情,我都揽了,反正那天的事情,没有被她的同学亲眼看到,那个男孩家应该也没往外说,不然他们家在厂里也抬不起头来。我跟元元的同学说了,她是看到我流了一地的血,被吓坏了,精神受到了刺激,才不敢去学校。不过,被刺激了两天,也该差不多好了,再不去学校,我编的故事也撑不住这么长时间。”
“真的吗?”次卧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元元穿着厚实的居家服站在门口,脸色已经比那天红润了许多,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王雪娇,比在医院的时
() 线比前一年暴跌了二十分(),汸??祙???虎?
???祙??靟?幹??⒖()⒖『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恨不能立马做两套题。
见女儿的精神状态有所好转,她的妈妈也十分高兴,硬要留王雪娇吃饭。
饭桌上,她自己说起自己是怎么会从省会城市跑到小镇上的。
元元的父亲是市公安局的,要到基层派出所锻炼三年,而她是个思想特别传统的女人,觉得不能跟丈夫分开这么久,会被人说闲话,所以带着女儿一起过来,在盐业公司旗下的第三产业公司做会计。
结果刚来一年,元元他爸就因公牺牲,她骤然成了寡妇,想着回到兰州,要应付多少八卦的嘴和那些沉重的关心,娘家人和婆家人她都不想面对,她打算等元元中考完,女儿考到哪里,她就搬到哪里,反正会计这个职业,在大多数公司里还是能找到工作的。
吃完饭,王雪娇去看了元元他爸的遗像,那张照片不是严肃的证件照,更像是从生活照上抠下来的,在照片上他穿着警服,笑容灿烂,意气风发,好像在看着最喜欢的什么东西。
然后,在玻璃台板下,王雪娇找到了答案,在完整版的照片上,他蹲在地上,含笑望着抱着球向他跑来的女儿,以及在后面追赶的妻子,照片已经泛黄,从女孩的年龄看,应该是十多年前拍的了。
从元元家出来,王雪娇径直向派出所走去,张英山已经眼巴巴地盼了她好久,好不容易看到她的身影,他又是挥手又是招呼,结果王雪娇就抬头冲他挥了挥手,居然就过家门而不入?
张英山:“???”
他跑下楼追上去:“去哪?”
“去派出所。”她很想知道元元她爸是怎么牺牲的。
两人进门,邢川正站在后院,双手叉腰,看着金雕骂:“噫,你怎么越来越像鸡了!长这么胖,还吃!等你好了,你就要自己找吃的了!到时候,你怎么办哦!告诉你,不准偷牧民的羊!听到没有!”
头一抬,他看到王雪娇和张英山:“你们怎么来了?”
王雪娇说出来意,邢川刚才还笑得像绽放菊花的脸也敛住了:“小姜啊……”
邢川的神情黯淡:“他巡逻的时候遇上盗猎的了。”
不仅人死了,连枪也被盗猎者抢走,从粤广一带缴获的野生动物身上,发现了从他那把枪里射出的五颗子弹。
“小姜他媳妇,刚开始天天来我们这问,什么时候能抓到那些人,给小姜报仇……现在,她也不问了……”邢川长长叹了一口气:“别说她失望,我都对我自己很失望。”
邢川的眼皮低垂,背也弯了一些,好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
“是羊胡子他们干的吗?”王雪娇问道。
邢川摇摇头:“当时这里有好几伙人,不确定是谁,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跑了。”
“他的枪是什么样的?有什么特征?”
“是七七式,扳机上面的位置被刀砍过。”
“嗯。”王雪娇点点头
() 开校门,很多学生在学校附近转悠,校门口有三个小摊,摊子上卖贴画、洋画、弹珠、皮筋,还有一两分钱一块的小零食。
这里的洋画有两个品种:《恐龙特急克塞号》和《圣斗士星矢》。
其中恐龙特急克塞号比较受欢迎,因为本地电视台还没引进《圣斗士星矢》。
洋画是印在一大张硬纸壳上的,一排五六个单张,需要用剪子剪下来,玩法是双方各出一张小卡片,放在桌上或者地上拍,谁能把小纸片拍翻过来,就能把那张拿走。
这边的学生没什么零花钱,只有几个“大户人家”出手阔绰,一买两三张,其他贫穷的学生只能借着玩。
王雪娇买了一根皮制的跳绳,还买了五大张洋画,带回去一张一张地剪下来,一边剪一边念:“恐龙特急克塞号,里面有个霞光号,美丽的公主爱克塞,打倒格德米斯间谍号。”
“……你们也念这个?”张英山有些意外,“我一直很好奇,这些童谣是怎么做到全国统一的。”
王雪娇小心地剪着洋画:“像马兰开花二十一那种,应该是有官方渠道宣传,不过大多数情况,应该是吟游诗人带来的。”
“什么吟游诗人?”张英山脑中闪过了满世界乱跑的李白和骑着小毛驴的杜甫。
“就是转学生啦,我记得我们班的转学生挺多的,刚来的同学,一下课就有好多同学围过去,问长问短。”
张英山了然,他起身想拿起皮跳绳,一会儿出去试试脚感,却发现手闲着发痒的王雪娇已经把它折成了皮鞭的形状。
“……什么时候折的,我都没发现。”
“走回来的路上,别管它,你会玩拍洋画不?”王雪娇扬了扬手中的洋画,“我们玩一把?”
张英山接过一张,放在桌上,手掌微微拱起,按在纸片上,猛然一抬,纸片被吸起来,轻飘飘的翻了个面。
然后,他的手在纸片旁用力一拍,纸片应声又翻了一面。
如此这般七八次,次次都能翻过来。
王雪娇:“……可恶,不跟你这个开挂的玩。”
张英山嘴角微微勾起:“上一世我读书的时候,就靠玩这个,从同学那里赚点零花钱,攒一百张卖一毛钱,可以买一根冰棒。我还记得,桔子冰棒七分,奶油冰棒八分,还能剩一点点。”
“你家有这么穷吗?”王雪娇刚说完就后悔了,忽然想到他上一世也是孤儿开局,没有父母,福利院里的条件最多管他饿不死冻不死,怎么可能还发零花钱。
王雪娇十分抱歉地握着他的手,真诚道歉:“对不起,我忘了……”
“不要紧,都这么久了。”张英山把她的手拢在自己的手中。
王雪娇看着他衣领里露出的喉结,忽然想起:“对了,我想看看你身上的伤疤,到底有多刺激,才能把这里的男生都吓住。”
“你真是……怎么什么都好奇啊?”张英山哭笑不得。
王雪娇兴冲冲地上手把他推倒在床上:“
意思叫的吗?”
“不,那是后面的事了,因为觉得丢脸,所以加强练习,练了两年多,拿了个冠军,本来我还想再拿一次,结果第二年,韩帆就来了……真的打不过他。”张英山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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