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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了,他道:“你虽是探花出身,资历终究尚浅,陛下如此安排,是对你格外器重。”

面对一道送命题,沈浚语调不卑不亢,“圣恩浩荡,但若无相爷当年力保,沈某今时今日恐仍困于陇头小县,如何得登天听。”

顾怀玉当然明白元琢的意思,小狼崽子被他吓到了,装乖卖俏地向他摇摇尾巴,真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小畜生。

沈浚的目光落在榻边垂落的足,白净柔润的足纤瘦秀气,指甲珠圆玉润地泛着粉光,伶仃得仿佛一折就断,偏又漫不经心地踩在写满朝臣奏议的折子上。

他喉结莫名地滚动几下,“下官必不负相爷所托,届时朝堂之上,自有明理之士,与相爷同心同道。”

顾怀玉听了觉得好笑,用折子挑起幔帐来,“天下举子皆恨本相恨得要死,你能挑出几个不恨我的?”

沈浚不动声色的目光对上他的脸,极为疏淡地答道:“天下举子皆受流言所惑。若得见相爷风仪……”

“强扭的瓜不甜,本相这艘船,不是谁想登就能登得上。”顾怀玉及时打断他这满口胡话,倚着床边低笑不止。

沈浚目不转睛地瞧着他,病美人笑起来唇红齿白,满园的春色掩不住。

顾怀玉将手中的信纸一折,轻轻装进信封里。

沈浚隐约瞥到信纸上“请君”两个字,却不知是何用意。

顾怀玉将信函撂在一旁,今日他的身体好些了,兴致很不错,“来,你随我到和月楼去逛逛,听听本相的罪状又添了什么新花样。”

会试在即,上京城里的客栈酒店住满应试的举子,其中和月楼是最大的一座,屹立在繁华的街巷里,举子们在楼阁里激扬文字,高谈阔论。

宸朝以士大夫治天下,举子喜好谈论朝政,抨击朝中权贵,如今谁是大宸朝最值得抨击的人一目了然。

即便遭了顾怀玉毒手,只要苟全性命,出狱就成了不畏强权,中直风骨的美谈,这可是投身董太师麾下最好的“投名状”。

沈浚微怔一下说:“我这就去知会二郎,安排相爷的仪卫队。”

他正欲告退,忽觉额头一凉,顾怀玉白玉似的指尖已轻抵在他额头,“你犯糊涂了?本相若是鸣锣开道前往,那群书生还敢妄议本相么?”

腕骨间鲜红朱砂痣晃在沈浚眼前,他不禁眯起眼来,“下官明白了,相爷是要微服出访。”

第5章 你所说的人是当朝宰执?

和月楼是京城有名的雅集之地,飞阁重楼,珠帘绣额,四面文气萦绕。

西窗是文人墨客常聚之处,今日又是人声鼎沸。

几位举子围坐在茶桌旁,低声交谈。

“行刺顾猫的刺客,前夜居然被劫狱了,如今满城都是悬赏捉拿刺客的告示。”

“难怪这些天街上风声鹤唳,顾猫的鹰犬挨家挨户搜捕,京城哪儿还有半分宁日!”

“可不是嘛!顾猫独揽朝政,迫害忠良无数,竟然还这么命大,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急什么?这等奸贼,多行不义必自毙,迟早天道来收他!”

“说得对!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天爷定不会放过这个奸贼!”

几个举子说得义愤填膺,一个个气得面红耳赤。

一声轻轻的嗤笑响起,猝不及防打断几人高涨的情绪。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临窗的紫檀茶案旁,一位白衣少年郎生得面如冠玉,容姿俊秀端正,执着一柄折扇,扇骨敲着桌案。

一位举子站起身来,指着他质问道:“你笑什么?”

少年用折扇轻击手掌心,不急不缓道:“我笑诸君枉读圣贤书,忠良遇害时就求神拜佛,奸臣当道时又指望天雷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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