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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像一记闷雷,炸得几个清流老臣面色骤变。
一个个张口结舌,竟无人敢答,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不敢说出口。
顾怀玉替他们回答了,“是跪着送钱的肥羊,是打了败仗就献上女人的懦夫,是……”
“是连刀都不敢拔就跪下的孬种!”
“你们以为送钱送女人能换太平?”
顾怀玉嗤笑一声,笑他们揣着明白装糊涂,“东辽人只会觉得我们好欺负,明年要得更多!”
“今年能拿一万匹绢,明年就敢要十万,今年他们要十万钱,明年就敢要一百万。”
“诸位口口声声说他们是蛮夷,是下贱的胡人,无知愚昧。”
“但跪着的时候,配说这话吗?”
朝堂一阵死寂。
几个清流老臣面色涨红,像是被人当众剥光了衣服,又羞又怒,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更年轻的那批士子垂着头,神情复杂至极。
到底是读书人,信奉的是“士不可以不弘毅”,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可此刻却不得不承认——
朝堂之上,最符合这些话的,是那个他们日日口中咒骂的顾猫。
武将那一列,却早已热血沸腾。
顾怀玉那番话,简直是替他们把多年来憋在心头的话全都喊了出来!
“爷的命是拿来打仗的,不是拿来跪的!”
“娘的,这才是咱们的丞相啊!”
年纪稍轻的偏将双眼泛红,一手捶着自己的胸膛,恨不得当场冲出去杀几百东辽兵解解气。
老严眼眶都红了,死死压着情绪,一手死死拽着身边躁动的下属。
“憋住憋住,别给顾相添乱。”
“可他娘的,这才是人话啊!”
裴靖逸盯着那道清瘦羸弱的身影,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连他自己都未察觉,此刻他看顾怀玉的眼神,像极了年少时捧读《卫霍列传》时的模样。
那时他伏案灯下,对着兵书一页页翻读,烛火跳动中幻想着名将风姿,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如此血洒疆场,为国征战。
而今,眼前这人并非沙场驰骋的将军,却比他所见过的任何武将,都更懂得——
什么才是“国士无双”。
那是一种不靠刀剑、却能压倒众生的力量。
顾怀玉懒得再搭理那帮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装糊涂的人是叫不醒的,他只愿跟醒着的人多说几句。
武将队列只见他走过来,这一动,就像往滚油里泼了瓢冷水,武将们顿时炸开了锅。
“相爷!相爷来了!”
“让让,给相爷让条路!”
“别挤!老子先来的!"
老严一个箭步冲在最前,拱手粗声粗气道:“末将严驹,原厢军——”
“本相记得你。”
顾怀玉轻轻打断,“七年前遭遇东辽伏兵,以八百御两千,斩敌一百七十,生擒贼将一人,当年因腿伤调入后营。”
老严虎目圆睁,突然就红了眼眶,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重重抱拳。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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