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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如今哪还有什么“清流”与“顾党”之分?

往昔的宰执,是天家封赏,是先帝钦定,哪怕再有权势,终归受制于名分、受制于祖制。

可顾怀玉此次归来,全然不同——

这不是某一位帝王的宰执,而是天下百姓亲手拥上去的“众望所归”。

权力的质地从此改变,宰执之位的禁锢彻底被打破。

清流、顾党、文武、宗亲,这一刻早成了虚名。

说到底,如今朝堂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宰执门下的官?

顾怀玉的车架一停下,便听得晨光中山呼海啸般的:“恭迎相爷还朝!”

都堂门前跪满了朱衣紫袍的官员。满朝文武,竟是一人不缺——连那些告病在家、装死躲清闲的老臣,这会儿都被人给抬来了。

今日是宰执还朝后执政第一日,不在这个时候表明心迹,岂不是在官场自找不痛快?

顾怀玉却全无心思理会这些虚礼。

他径直穿过跪伏如林的百官,赤色蟒袍从满地低垂的官帽掠过,像一道天光扫过伏地众生。

“兵部。”他目不斜视地向前走,边走边问:“发兵东辽的军报,走到哪一步?各地厢军可集结完毕?”

兵部尚书慌忙抬头:“回相爷,详册已呈至都堂案头,就等……”

话未说完,顾怀玉已越过他向前走去:“户部?”

魏青涯挺直脊背,抬头望向他,灿然一笑:“正巧,下官正要找相爷请示汇报。”

顾怀玉点头,脚步继续向前,身侧跪着的内侍、宫女、诸司小吏,低头如泥。

唯他一人独自昂首,在阳光下行走,背影分外挺拔。

走到一袭玄色官袍跟前,他脚步停顿,那是大理寺卿的衣色。

聂晋低头伏首,脊背却挺得笔直,见他站在自己身侧,却头也不抬,一声不吭。

顾怀玉终于敲碎了这块“铁疙瘩”,心里自然是舒服。

聂晋只听头顶一声轻轻哧笑,透着说不出的愉悦,朱红蟒袍的衣角自他耳后掠过,轻柔得像是情人指尖的抚触。

顾怀玉一路行至武官所在,不用看也知道哪一个是裴靖逸。

这下流胚子即便跪着也比旁人高出半头,宽阔的脊背将官袍撑得紧绷,偏还不知收敛地仰着脸,一双鹰目灼灼地粘在他身上。

今晨他特意下令不许裴靖逸入府伺候。

顾怀玉连正眼都没赏他一个,径直从他身旁经过,官靴“恰好”踩在裴靖逸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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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靖逸却是眼疾手快,胆大包天在他小腿上轻轻一捏。

这一来一往不过电光火石间,满朝文武都低着头,谁也没瞧见这之间的悄然暗流。

顾怀玉当着满院文武,自然不好明着踹他,神色淡淡地进了都堂,慢条斯理喝了一盏茶,翻了几本案头的汇报。

没多久,魏青涯便快步进来,门口一叩首,跪得老老实实:“下官见过相爷。”

顾怀玉“嗯”了一声,手指一弹案上的折子,道了句:“青涯,起来说话。”

魏青涯却仍然跪着没动,耳根子被这一声“青涯”叫得微微发红,“下官有罪在身,不敢起神。”

顾怀玉自然知道他犯的错,心道:你还知道有罪?将国库账册私下示人,是要掉脑袋的罪,可你偏又是本相的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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