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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快登上游艇,在侍应生的引领下步入二层演出大厅。
“分头行动。”
大厅内光线明亮,容量大来客也多,丝毫不管程不辞有没有理解到他的意思,钟翊留下这句话便往一个方向去了。
程不辞朝偏僻的一角走了段距离,距离他上一次参加类似的大型酒会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那时他尚在FA基金任职,年底公司组织年会,活动内容大致是要求员工总结一年间的工作成绩,制定新一年的目标、表彰优秀员工等,也是在那场年会过后一周,他向老板作出了辞职通知。
时间间隔不算长,程不辞环顾四周,大多都是熟面孔,有一位某企高级管理人注意到他时还扬了扬手里的香槟杯,走上前来寒暄许久不见,问程总现在在哪里高就,调侃要去挖人。
程不辞笑笑,他当然知道那是客套话,但还是妥帖地跟对方表达了谢意,然后用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借口回复自己离职时签订了竞业限制协议,两年不得从事与原单位有竞争关系的工作。
对方耸耸肩表示遗憾,随后借口告辞。
演出大厅内没有熟悉的身影,不知又过了多久,游艇鸣笛起航,不多时大厅的正前方传来此次晚宴主办方的高声庆贺,同时逗留在厅外的人头也慢慢往厅内攒动。
程不辞逆着人流来到了游艇三层的后甲板上。
轮船刚驶过布鲁克林大桥,这个位置还可以眺望到远处女神像高举的火炬光芒,镭射灯惨白的光线直直射向头顶深邃的夜空。
今晚的月色很美。
无垠苍穹上除偏东方位的天狼星外再不见一颗明星的身姿,无物争辉,渐盈凸月高悬头顶,虽不及望月那般丰满圆润,却在时不时飘过的几缕薄云半遮银辉下,增添了几分柔和与神秘。
“可惜风一点都不懂风情。”
甲板上的冷风大有把人皮刮剥落的作态,送来熟悉音色的同时,也送来一股淡淡的野玫瑰和雾中雪松的香气。
身旁的栏杆很快搭上一截手臂,程不辞瞥见对方腕骨处滑露出的五色丝,侧眸迎上一个无可挑剔的微笑。
“好巧,我在这里谈生意。”谢嘉遇继续道。
十二月下旬,当地夜晚的平均温度已经出于35℉以下,河面上的气温更低,风大水气也重,尽管谢嘉遇在西服外面套上了羽绒服,但耳朵和鼻唇依旧被冻得泛紫,说话时吐出的白雾里还带着难以掩饰的鼻音。
船舱内的温度其实很高,程不辞判断谢嘉遇到来之前应该就在外面待了挺长一段时间。
“来得早,里面待久了太闷就出来透口气。”谢嘉遇稍微缩了一下脖子阻止更多的冷风灌进衣服里,游艇顺风航行,后甲板全然被风洗礼,相比之下,前甲板是要暖和更多的,“我刚才在前面看见钟画家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识孟攸的,一见到我就说要‘借走’孟攸,还跟我说你也在船上……哦对,孟攸是我大学同学,现在在我公司任职主程序员。”
“我知道,你说过。”程不辞拢了拢大衣,斟酌着语气道:“钟翊和孟先生之间的情况,我作为局外人不好讨论,谢先生如果真好奇还是问当事人比较好,而且请放心,钟翊对孟先生并没有恶意。”
“嗯,孟攸也是成年人了。”谢嘉遇小幅度地抽了一通鼻子,把搭在栏杆上的手腕收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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