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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 我祖父早早离世,王室被他那个脑子比鸡蛋还光滑的弟弟把持,一上台, 就着急忙慌地把把祖父的部下远远下放到了远邦,远离政治中心,”苏缪有些心不在焉地梳理思路,“那几个人被远调时也不过中年,还算精力旺盛,曾联合起来反对过,但后来,他们之中出了被策反的叛徒,几人分道扬镳。”
布鲁妮掀了下嘴唇,看表情,她应该是第一次听这种王室秘辛,无声地“我去”了一声。
苏缪静静道:“这些年,他们不甘于被边缘化却又无可奈何,试图找到新的靠山,但始终不成气候……”
他把最后一句话咽了回去。
苏缪曾试图联络过这些人,但还没得以实施,就发现了他们似乎被其他人更早一步地被人聚集在一起过。后来,被骆家为首的革新派覆灭王朝,他猝不及防,这条线才一时断了。
而现在,过去的疑惑却隐隐约约联系了起来。
苏缪自认自己没有什么同情心,他想做这些,只是因为他足够憎恨王室。纯粹的爱恨都是无法做成大事的,他犹豫不决,好不容易想狠下心彻底摧毁旧王朝制度,却尚未来得及行动,反而让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替身说,苏柒丰很多年前就利用他活跃在各个州府。
苏缪用了很多年,在祖父的荫蔽下追寻着他当年走过的路,一面养精蓄锐,一面把自己当作时局的执棋人,自以为站在更高一步观察着这个世界,蓦然回首,却发现他踽踽独行,做的却都是无用功,把自己活成了一匹自视甚高的孤狼。
苦苦追寻的自由始终距离他百步之遥,受年龄与天赋所限,他走过的平地,已经是苏柒丰踏过一遍的地方了。
刚入军校时,苏缪找到机会,和德尔牧提起过一次那个叛徒,彼时德尔牧深深地注视了远方很久,久到苏缪以为他不打算出声了。
德尔牧才咬牙切齿道:“那个叛徒,当年一杯酒把我们所有人都放倒,一边在桌上痛哭流涕一边和我们说他是迫不得已。狗屁!他要真是被逼的,现在哪能过那么滋润,谁给他的条件把老婆送到外邦养病?”
苏缪说:“人各有志。”
德尔牧冷哼一声:“他不知道,那天的酒早就被我们发现调换过了,度数根本不深,除了那货自己别人酒量都比他好。他当时一口接一口猛灌,我们都以为他打算把自己喝死在桌上给大家赔罪。”
“那你们打他了吗?”那时苏缪天真问。
德尔牧好久没吭声,只揉了揉他的脑袋。
苏缪把酒液一饮而尽,彻底驱散了鼻前始终缭绕的血腥味。
布鲁妮说:“殿下,您空腹喝了太多酒,不能再喝了。虽然嘱咐这件事小满那家伙没说,但我觉得我得提前预判老板的想法,争做优秀牛马……”
苏缪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随手把空酒杯放下,轻轻的一声。
然后,慢声细语地重复了一句:“老板?”
布鲁妮“嗬”的一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苍白的找补:“老兄,老兄哈!殿下您不知道,俺们乡下人见到城里人都是叫老板的。”
苏缪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布鲁妮觑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问:“那……小殿下,这个人,是杀了还是先留着?”
“留着,封锁消息,看好他,”苏缪淡淡道,脸上余留的水珠已经彻底挥发干净了,他抬起眼,已经重新恢复了自如的神色,“至于别的问题,叫你家小满来亲自和我解释。”
苏柒丰的消息最终随着隆冬的到来消声灭迹了,苏缪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要继续追查下去的意思,一拖再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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