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悦（H）（2 / 2）

周屿唇角微扬，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车停在公寓楼下时，蒋玫以为会像往常一样得到一个告别吻，甚至被要求上去过夜。但周屿只是下车替她开门，将装着换洗衣物的纸袋递给她。

「好好休息。」他站在车边，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明天别迟到。」

蒋玫点头，转身走向大楼门口。就在她即将进入大堂时，周屿突然叫住她。

「蒋玫。」

她回头，看见他站在夜色中，身形挺拔如松。

「温泉的答案，」他顿了顿，「我很满意。」

直到电梯门关上，蒋玫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她靠在镜面上，看着双颊绯红的自己，肩膀上的齿印隐约作痛。

这一刻她清楚地知道——有些界线已经被彻底跨越，有些游戏已经脱离掌控。

而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心甘情愿地沉沦。

浴室镜前，蒋玫仔细审视肩上的印记。那不是激情时无意识的啃咬，而是一个清晰完整的齿印，彷佛某种宣告所有权的烙印。

热水冲刷身体时，她恍惚又感觉到周屿的双手在肌肤上游走，那种近乎虔诚的抚摸与占有性的标记形成诡异的对比。当手指无意识地滑到腿间时，她惊觉自己竟然因为回忆而再次湿润。

手机响起，是周屿发来的讯息：「明早九点，带上纽约案资料。」

公事公办的语气，彷佛白天的一切从未发生。但紧接着又一条讯息跳出来：「肩膀还疼吗？」

蒋玫摀住突然加速的心跳，缓缓滑坐在瓷砖地上。温热的水流打在身上，她却觉得体内有更炽热的火在燃烧。

她开始打字，删删改改，最终只回覆了两个字：「还好。」

几秒後，周屿的回复跳出来：「说实话。」

蒋玫咬着唇，终於诚实地打字：「有点疼。但更...想你。」

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後，蒋玫几乎立刻後悔了。她慌忙想要撤回，却发现已经超过时限。正当她不知所措时，手机直接响起。

来电显示是周屿。

她颤抖着接起，那头却只有沉默的呼吸声。良久，周屿低沉的声音传来：

「开门。」

蒋玫惊愕地裹上浴袍跑到门口，透过猫眼果然看见周屿站在门外，手机还贴在耳边。

「你怎麽...」她打开门，话未说完就被拉进一个带着夜露凉意的怀抱。

周屿的吻落下来，急切而热烈，带着某种破釜沉舟的决心。当他将她压在门板上时，蒋玫感觉到他的心跳同样剧烈。

「我改变主意了。」他咬着她的耳垂低语，「今晚还是应该让你睡个好觉。」

但他的动作却与话语截然相反。浴袍被扯开，周屿跪下来将脸埋入她腿间时，蒋玫忍不住抓紧他的头发。

「不要...已经洗过了...」她微弱地抗议。

「但这里，」他的舌尖探入浅浅的通道，「还是我的味道。」

这个过於直白的宣告让蒋玫浑身颤抖，在周屿坚持不懈的唇舌服务下很快达到高潮。当她软软地滑下时，被他稳稳接住抱向卧室。

「不是要让我...睡个好觉吗？」蒋玫气喘吁吁地问。

周屿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却开始脱衣服：「我指的是，抱着你睡。」

这是他第一次明确表示留宿的意愿。蒋玫看着他自然地走进浴室洗漱，然後赤裸着上身躺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

「周屿，」她在黑暗中轻声问，「我们这样...算什麽？」

身後的人沉默良久，久到蒋以为他睡着了。就在她放弃等待时，周屿的声音低沉响起：

「你觉得呢？」

蒋玫转身面对他，藉着窗外透进的微光描摹他的轮廓：「我不知道。炮友不会一起出差，不会按摩谈心，不会...相拥而眠。」

周屿抓住她游移的手指，贴在自己心口。掌心下传来强而有力的心跳，与她同样急促的节奏逐渐重合。

「那就别想了。」他最终说道，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

这个答案既不是确认也不是否定，蒋玫却奇异地感到安心。她靠在他怀中，听着规律的心跳声，渐渐沉入梦乡。

朦胧间，似乎有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唇上，伴随着一句模糊的低语：

「我的玫玫。」

次晨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蒋玫失落地坐起，却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止痛药，旁边压着一张便条：

「会议改到十点。热早餐在微波炉，记得吃。周末空出来，带你去个地方。——屿」

蒋玫捏着那张纸条，反覆阅读最後那个简短的签名。这是周屿第一次在她面前用如此亲昵的自称。

微波炉叮声响起时，她终於忍不住微笑起来。或许有些界线，跨越了也未必是坏事。

站在镜前梳妆时，蒋玫特意选了件领口较宽的上衣，刚好露出肩上那个已经转为青紫的齿印。

今天，她不想掩盖这个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