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秘闻:凌霄帝纪(003)[R18](1 / 2)
第三章:宦官弄权(一)
紫禁城的後宫,永远是一座精致却危险的迷宫。这里的每一滴笑意丶每一抹低语,都藏着利刃与毒药。宫墙深深,不只是囚禁嫔妃的牢笼,更是权谋交错的战场。而在这座静谧得可怕的皇城之中,有一人始终如影随形,总是温顺丶沉静,却无处不在。
他,便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歌华。
歌华素来给人恭谨而规矩的印象,身形纤细丶举止优雅,一双眼温润如玉,说话更是细声细气丶谨慎有度。可熟知他的人都明白,那双眼从不真正流露情绪,反倒像两口无底深井,能将你所有的情绪与秘密吞没。
他不争不抢,却总能让人主动将筹码递至他手中。
而最近,後宫最耀眼的一位新宠,成了他的目标。
兰公子,舞姿绝伦,容貌艳色过花,一双丹凤眼总含着三分娇媚丶七分矜持,刚入宫不久,便得了凌霄的青睐。皇上时常在宴後召他入寝殿歌舞,每次都独宠数夜,引得其他男宠暗中嫉妒。
这些争风吃醋的小心思,歌华自然瞧得一清二楚。他不动声色,只在一次伺候凌霄更衣时,轻描淡写地说:
「陛下,奴才不该多嘴……只是近日瞧见兰公子与一名宫女过从甚密,言笑之间,似乎……过於亲昵了些。」
说完便跪下请罪,声音轻柔如烟。
凌霄听得,眉间浮上一丝淡淡的皱痕。他没说话,只淡淡摆手让歌华退下,却从此开始对兰公子有了隔阂。他的宠爱,总是脆弱得像瓷器,一道微裂便足以失宠。
接下来的几日,歌华暗中安排得更加精巧。
他指使兰公子的贴身小太监将一封伪造的情书藏入兰公子寝殿的绣枕之下,那字迹妍媚,用词暧昧,写得缠绵悱恻,仿佛情意绵绵无法自拔。内容未指名道姓,却句句情深意重,谁看了都难免浮想联翩。
而这封信的「存在」,很快便透过另一位素来与兰公子不睦的男宠——柳公子之口,传入了凌霄耳中。
柳公子添油加醋地说:「奴才不敢妄言,但这封信……若非对外情深,怎会藏在兰公子枕中?请陛下明察。」
凌霄当场脸色一沉,声音冷如冰刀:「彻查!」
当夜,兰公子寝殿被搜,情书被翻出。兰公子跪地哭求,声声喊冤,却百口莫辩。凌霄眸中闪过一抹厌恶,未再给他辩解机会,当即下旨:
「褫夺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消息传出,後宫一片震动。
那些曾经追随兰公子风头的宫人瞬间四散,冷宫深处传来兰公子凄厉的哭声,声声哀怨如鬼魅,却再无人敢为他开口。
这场明争暗斗,表面上只是男宠之间的内斗,实则每一步,早已踩在歌华的算计上。
夜色沉沉,歌华跪在凌霄脚下,为他按摩脚踝。他手指纤长,力道适中,指尖滑过皇帝足弓时,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挑逗。动作轻柔,话语更轻:「奴才不求封赏丶不求封号……只求能时时为陛下梳一头发丶揉一双足……」
凌霄本欲呵斥这过於温情的话语,但此刻内心竟生出一丝安心。
他不禁多看了歌华一眼。这人总是隐於阴影之中,却从不做错一句话丶一步事。他像风,从未挑战过权力,却早已深入肌骨。
那晚,歌华替他按太阳穴时,凌霄竟在他指尖的热意中恍然感到一丝酥麻——那不是臣子的胆,却是寂寞久了的皇帝对「唯一贴近之人」的软化。
「你……若不是宦官……」
「那奴才就不能名正言顺地,服侍您一辈子了。」
他低下头,唇贴上膝头最敏感的肌肤,那不是臣服,是低调的夺权。
凌霄斜靠在龙塌之上,闭目养神,声音淡然:
「你说那封信,是真的还是假的?」
歌华指尖微顿,接着柔声回道:「奴才不敢妄言,只是……人心叵测,有些情意,未必藏得住。即便不写,眼神里也藏不住的。」
他抬头,望向凌霄的侧脸,目光温柔得几近痴迷。
「陛下这般倾国之姿,又身怀天命,自当人人爱慕,只是……未必人人配得起。」
凌霄睁眼,瞥了他一眼,眼中多了一丝兴味。
「你这张嘴,越来越会说话了。」
歌华低头,唇角微扬:「奴才这条命,是陛下赐的,自然要好好为陛下效劳。无论身丶心丶意,都是陛下的。」
他说这句话时,指尖已经缓缓往上滑,从脚踝丶到小腿,再触上凌霄膝盖内侧柔嫩的肌肤。他的手法没有明目张胆地挑逗,却带着温柔而致命的热度,像一条润滑的蛇,正悄悄潜入帝王的禁地。
凌霄没有阻止,只是轻轻呼了口气,半睁着眼:「你若真全心为朕,朕也不会亏待你。」
歌华笑了,那笑容明明温驯,却带着某种狡黠。
「奴才不求地位,不求荣宠,只求……能常伴陛下左右,替陛下解忧。」
说着,他指腹已经触及凌霄大腿根部,仅仅一瞬,便立刻撤回,像是不经意的碰触,又像是刻意的试探。
凌霄微微颤了一下,但他没有责骂,只是靠在龙塌上,低声说:「朕今日累了,你……替朕揉揉太阳穴。」
歌华行礼应下,走至凌霄身後,指尖轻柔地按在他额头两侧。那力道恰到好处,像水一般,慢慢渗入皮肤底下,缓缓放松着紧绷神经。
「陛下近来操劳过度,还望保重龙体。若是累坏了,奴才……可心疼得紧。」
他说着,俯下身,一缕气息温热地喷在凌霄耳後,舌尖轻轻掠过耳垂,几不可察的一瞬。
凌霄浑身一颤,双眼猛地睁开。
歌华立刻跪下:「奴才僭越,请陛下责罚。」
凌霄低头看着他,那双眼中有惊丶有怒,却也有一抹说不清的撩动。
「你……越来越大胆了。」
歌华抬起眼,直视凌霄,声音低而沉:
「是因为奴才……越来越想陛下了。」
——
夜深,宫灯幽微。
养心殿内,沉静得只听见香炉中龙涎香缓缓燃烧的声音。香气浓郁,混合着一丝微妙的甜腻,让人心神恍惚。凌霄仍坐在榻上,目光幽暗地凝视着眼前跪伏在地的歌华。
那句「越来越想陛下了」,像一滴浓墨,悄然滴入宁静的水面,荡开无数波澜。
「你很会挑时机。」凌霄低声说,嗓音带着倦意,也带着某种潜藏的警觉与兴味。
歌华没有抬头,只是维持着跪姿,垂首恭谨:「奴才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若能得陛下一眼垂怜,便是奴才三生修来的福气。」
「你不是不敢,你是从来都敢。」凌霄弯起嘴角,声音平静如水,却如夜风里藏着刀,「只是懂得藏。」
歌华终於抬起头,眼神依旧恭敬,却闪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光。
「若奴才真的胆大,早便不再是宦官,而是躺在陛下龙榻上的人了。」
这句话不似试探,更像直球。凌霄怔了一瞬,没想到这位看似温驯的宦官,竟敢在他面前吐露如此放肆的心思。
他本该责罚,该呵斥,可心中却有某种说不清的悸动微微发酵。他忽然意识到,歌华从来不是被动地讨好,而是有目的地渗透丶包围丶伺机而入——如一场蓄谋已久的入侵。
「你不怕朕哪日一怒,让你人头落地?」
歌华缓缓向前爬行一步,膝盖在地毯上擦过无声,他来到凌霄膝前,双手轻轻抚上帝王的膝盖,指腹如水般流连。
「奴才的命……早就交给陛下了。」
说完,他低下头,唇落在凌霄膝盖内侧那块最柔软的肌肤上,轻轻一吻。
那不是臣服,是投降——却又像是一场阴柔的反攻。
凌霄猛地吸了一口气,感受到那唇上的热意穿透肌肤,如同毒素渗入血脉。他的手本能地抓紧了龙榻扶手,却没有推开。
歌华见状,更加大胆。他双手缓缓抬起,托住凌霄的大腿,将那金线绣纹的寝袍小心地往上推起。凌霄的双腿修长笔直,肤色白皙,在烛光下泛着几分近乎病态的脆弱与尊贵。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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