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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窗外覆在枝头上的霜还未化,“你们知道檀玉这么早去忙什么了吗?”
“不知道。”琥珀摇头,“听二牛说主上连早膳都没吃。”
琉璃道:“早膳怎么能不吃呢?”
琉璃给乌禾画眉,她闭上眼睛,“罢了,难得早起,等会我给他送过去。”
大红灯笼黯淡下去,风中还残留着炮仗烟味,倒贴的福字古王宫到处都是,乌禾走在长廊上,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年糕。
品相不大好,兴许味道也不大好。
乌禾没敢尝,这是她亲手做的,檀玉不是忙着连早饭都不吃吗?看在是她亲手做的份上,他肯定会抽出时间吃。
她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她勾起唇角,往前走,走到转角,又退后。
四周寂静,乌禾看向眼前的人,手指微微捏紧。
“司徒雪?”
女子着一身黑衣,不同于往日雪一样的白,她朝她走近。
司徒雪道:“我找你很久了。”
乌禾险些失控:“我也找你很久了。”
一簸箕,手中的年糕溅出几点汤汁,她几乎是咬着牙,“你那日为何会行色匆匆出现在东华山,为何会身受重伤,我父王和老山主是不是你杀的。”
司徒雪似是不解,“我承认我来南诏的目的是为刺杀蛊人,但你父王并不是我杀的。”
她道:“我跟在囹圄山主身后,苦苦找不到刺杀的办法,我曾试过下毒,可蛊人百毒不侵,根本无济于事,直到跟到东华山,我万不能让囹圄山主跟南诏王联盟,拼死一击,他功力深厚,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后来我躲藏在屋顶,看见囹圄山主用蛊杀了南诏王,南诏王趁机一刀捅死了囹圄山主,竟遂了我的愿。”
怎会?
竟真的如外界所言,可又隐隐透着疑点。
看着司徒雪的样子,又不像是骗她的。
内心乱如麻绳沾了泥巴缠绕,风呼啸,黑色的树影在白墙上摇晃。
乌禾抬头问司徒雪:“你为什么找我。”
找到她后,司徒雪反倒难以启齿起来,良久她道:“探子报,中原大皇子萧定熠被南诏大王子杀害,陛下大怒,下旨十日后,中原将在槐土坡与南诏开战。”
听到这个消息时,乌禾目光平静,早有所料,这一日终究是躲不过。
而萧怀景机关算尽求了十余年的身份,竟在此刻被可笑地冠上。
她缓缓开口,“你就不怕囹圄山的人杀了你吗?”
“我若在天黑之前未出山,中原即刻攻打南诏。”
乌禾犹豫片刻开口,“萧怀景根本就没有死。”
司徒雪没有惊讶,叹了口气,“我从来就相信师兄不会这般轻易死,只是埋伏在囹圄山外的接头人迟迟等不到师兄,禀报中原,到最后皇帝传下令来,竟成了启国大皇子已亡。”
司徒雪嗤笑了一声,摇头道:“师兄不过是中原为攻打南诏的幌子,不管萧怀景真死假死,他都必须死,这场战争非简单能阻止的了。”
她看向乌禾,“而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告诉你,陛下给南诏一个将功赎罪的法子,吾皇听闻南诏习俗,南诏公主是王冠上的宝石,做南诏之主当娶南诏公主,而吾皇作为天下共主,愿效仿南诏习俗,若南诏的公主,带着杀害大皇子凶手的项上人头,以南诏的矿山为嫁妆,嫁与吾皇和亲中原,南诏从此成为大启的附属国,不然以南诏如今的实力,大启八万兵攻,南诏必生灵涂炭。”
乌禾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效仿习俗?你们的皇帝真无耻。”
“但,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司徒雪低头。
乌禾转过头看向碧空如洗的蓝天,四周再没有人,安静无声,但山脚下的烟花依旧响个不停,南诏都城过年时也是如此。
乌禾平静道:“好,我答应你。”
司徒雪一愣,“你竟这般快答应了,我以为你这般骄纵的小公主,会爱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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