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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得知女孩是梵蒂冈教会官方指定的禧年吉祥物,荒诞味儿便越发纯正了。现代人总是经历着各种荒诞。
姜然序理所当然道:“结婚登记已经预约到下个月初了,我们可以先在教堂办婚礼仪式。”
“洋人都把大清灭国了,你们家还信天主教,是不是有点忘本……?”孟惟深终于拎起一点疑心,但想到自己历史常识停留在文理分科前的水平,也谨慎住嘴了,“呃,也不是不行。但我不信教,也能在教堂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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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洋人教是宗教里的招商银行,服务态度很好的。胡同里很多大爷大妈每周都来教堂领鸡蛋,圣经还没读完第一页。”
门内传来唱诗班肃穆的歌声,周日的弥撒仪式已经开场。姜然序用指腹点上孟惟深的唇,孟惟深连忙用手语表示自己会保持安静,对方便牵引他溜进教堂,坐上倒数第二排的黑色座椅。
最后几排座位还挺拥挤。孟惟深环顾一圈,发觉早起的大爷大妈们比年轻人状态好多了,个个精神矍铄,目光炯炯,不知洋溢着对上帝的虔诚,还是对免费鸡蛋的渴望。
不论是否信教,人对艺术的感受是共通的。唱诗班的歌声通过管风琴和高穹顶延长,仿佛真能传达至天堂。普通人虽离神明太远,但精神浸泡在歌声中,也同样得到净化。
弥撒接近尾声,信徒们便要排队领取圣体饼。未皈依的孟惟深自然无福享用那种白色小薄饼,只能有样学样,交叉双臂,上台接受神父祝福。
姜然序也没领圣体。一直等到仪式结束,才上前摆出虔诚的姿态,向教会人员打听道:“您好,我想找史密斯神父。就说我是信徒关萍女士的儿子,我刚出生的时候他给我做过洗礼,现在想拜托他给我主持婚礼。”
过了阵子,一位年迈的神父颤巍着走来,花白头发,身披红色礼服。所到之处,总有信徒向其致礼。
姜然序似乎和老神父很熟,有钱人总是人脉广阔:“史大爷,好久不见,您还跟十年前一样年轻。”
老神父张嘴就是一口标准京腔:“少套近乎了。你不是要结婚吗,那新娘呢?”
孟惟深就这样被拽到老神父面前,只好局促地笑了笑。
老神父抬起老花镜框,瞪大眼仔细打量一番,总算确认两人生理性别应该都是男性。严厉拒绝道:“咱这儿是地地道道的天主教,不支持同性婚姻。要办婚礼跟隔壁基督教堂办去。”
姜然序执着道:“我提前做过功课,你们梵蒂冈总部已经批准神父在特定条件下为同性伴侣提供祝福了。”
“梵蒂冈管不着北京,反正我没给谁办过。”
“别这样嘛史大爷,我小时候你老抱我呢。再说了,我妈我奶上你们这儿交过多少赎罪券了,你就当她们替我赎过罪了吧。”
“胡说八道,那叫自由奉献!”
姜然序继续跟对方讨价还价:“知道了,我也愿意自由奉献,只要您帮忙念几句祝福,再拍个照。其他仪式都免了。”
“……好吧好吧。”好神父也怕缠男同,对方总算松口,“但你们不准离婚啊,接受过上帝祝福的新人都不准离婚,记住了!”
在受难耶稣像低垂的眼底,孟惟深的负罪感悄然诞生。可姜然序已向神父打包票:“放心吧,我们永远不离婚。”
——
婚礼的意义就在于公开性,越多人见证,越显得隆重。于是乎半小时过后,Asher匆匆抵达教堂门口,估计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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