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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着她的方向。
黑暗中,一切都显得那么模糊,唯有那凛冽的杀机愈发明显,谢定夷抽出青麟剑,以指作哨,一匹乌骓便如离弦的箭矢一般朝她冲了过来。
“走!入城!”
对方既趁夜刺杀,必然已经摸清了他们的情况,敌明我暗,并非是动手的好时机,及时撤离才是上上计!
周围的无相卫听见她的命令,立刻持械朝她聚集,外围的黑影也渐渐显出了身形,一眼望去辨不清数目,少说也有百人。
谢定夷心中闪过几个怀疑,眼神愈发冰冷,用力扯住缰绳向往城中去,但对方显然早有预料,立刻冲上来阻截了他们的前路,像是赶羊群一样将他们往绝路上逼去。
几经交手后,谢定夷便知他们武力绝不在她之下,只能且战且退,直到众人被逼至一处矮坡,向下望,下方是一个深深的河谷,冰冷的河流从中穿行而过,已然有了一层浮冰。
“你们胆敢弑君!谁派你们来的?!”护持在她身前的叶錾声嘶力竭的诘问对方,但始终没有人给她回应,对方的目的显然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谢定夷。
“听我的,”谢定夷握住她的肩膀,低声道:“跳下去。”
“陛下!”她仓皇回头,身后已不见谢定夷踪影,几个同僚已经随着陛下消失在矮坡上,她看着骤然逼近的刺客,只能咬牙收刀,转过身去纵身一跃。
暗夜深深,原本还静谧无声的河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几块碎冰,随着河水掠过,那鲜红的血液也被轻易冲刷,带至深流,好似从来不曾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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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定夷失踪的消息毫无疑问在朝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余尚书得知此事,气急攻心,一夜之间就病到了无法起身的地步,一直主理内廷朝政的武贵君也没再露面,朝臣群龙无首,很快就陷入了争乱之中。
直到户部尚书陈巽站出来,请求太子谢持暂理朝政,坐定监国,直到寻找到陛下的踪迹,一时间群臣响应,许多未曾参与党争的臣子在大势所趋下只能暂且低头,唯有一些老臣与其意见相左,要求请左相方赪玉出面暂摄朝政,却被谢持以谢定夷亲口让他赋闲在家为由拒绝。
短短数日,朝中党派之争愈演愈烈,以余尚书为首的旧臣一党要求一低再低,甚至想让四选卿之一的江容墨出面代行贵君
之责,可惜谢定夷不在,他早失了主心骨,面对旧臣的请求吓得脸都白了,哪敢去接那封递到他面前的请命书。
朝中无首,后宫亦无首,太子一党渐渐势大,各方事务无处可去,只能暂且交予东宫审理,不少旧臣开始罢朝,去往松月阁的文书一封接着一封,却没有一人得到回应。
“怎么样?武凤弦到底怎么了?”如此境况之下,饶是沈淙也不免失了往日的从容,见夜探皇宫的时弄雨归来,他立刻迈步上前,目光希冀地望着对方。
时弄雨摇摇头,说:“禁宫守卫森严,松月阁更是重兵把守,根本靠近不了。”
沈淙脸色一白,牙齿用力切进唇肉,目光惶惶地低语道:“陛下会没事的,对不对?”
一旁的赵麟见他脸色不好,忙开口道:“府君,我们的人已经都派出去找了,陛下如今只是失踪,并未有什么确切的消息传来,一定会没事的。”
“不行。”沈淙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漫长的煎熬,萧辙等人审不出来,武凤弦也没消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谢定夷夙兴夜寐,殚精竭虑才促成的局面被弄得一团乱——
一股酸意猛地蹿上鼻间,被他硬生生地忍了下去,喉结滚动,道:“备马,我要去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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