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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霍彦就使了个眼色,几个粗使婆子上来把她的嘴堵上,就架了出去,通程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霍彦给卫伉掩被角,早有卫氏的老仆过来,低声附在霍彦耳边道,“那些个在小主子面前攀舌头的都照郎君吩咐聚在前厅了。”
霍彦轻轻抚摸着卫伉的额发,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他起身到了前厅,不出所料见了端坐上首的霍去病。
霍去病端着手中的茶盏,示意他过去坐,可见他知道了霍彦发火的原因。
霍彦正欲说处罚,就被他伸手拦下。
卫府已经点起了灯,霍去病容色淡淡的,对众人道,“搬弄是非,五十杖,打完就逐出府去。”
一时之间,哀嚎声不断,不少人十板下去,几乎进气多出气少了。
霍彦坐在旁仍旧温雅地笑,可他语气却寒凉的很,没有丝毫温情。
“现下天色已晚,不知道塞帕子吗?”
仆从们应是,血流在前厅堂前,卫府的人近乎惴惴不安的看着这两个煞星,生怕自己也得了发落,却只见到他俩联袂而去。
霍彦的脸绷着,洗漱过后,他穿了一件宽袍大袖的雪色深衣,随意拿了个桃木枝绾了头发,就敲开霍去病的门,钻了进去。
在明灭的灯火中,他开口第一句话是,“阿兄,你我搬出卫府吧。”
第77章 酒榷六策
霍去病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沉默着点了头。
霍彦虽说的坚定,但是这事关系众多,只想着霍去病善断,盼他听自己说了缘由定些心神,不料霍去病直接应下,他一时半会儿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不问我为什么吗?”
霍去病执起灯,从旁边的书架上拿着本书读。《公羊春秋》,春秋三传里,公羊高的春秋最重法度,讲究君子之仇寇,十世百年亦不变也。此当世显学,他颇为推崇。
“你来说了。”
你来跟我说了,我应下,不正常吗?
霍彦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霍去病与霍彦面对面,一坐一立。
良久,霍去病皱起了眉,给他拉到身边来了,“傻站着干什么?”
霍彦不语,也去他那架上挑挑拣拣,捡了本《孙子兵法》,他看不进去这本手中的书,只是敷衍着翻开。盯着一页,始终没有翻书。他的手轻扣案几,发出有规律的清脆声响,一下两下。
窗外,夜色愈发深沉,墨色如漆般晕染开来,偶有寒鸦的啼叫划破寂静,为这凝重的氛围添了几分萧瑟。屋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
霍去病笑了,抽出他手中的书。
“阿言,我是你兄,我既作了主,你便从我。”
莫管此事了,你既然心中不爽利,就搬走。哪有那么多缘由。
月光亮堂堂的,照得霍去病亮堂堂的。
霍彦哑然失笑,心却像飞了起来,像是只没骨头的猫似的软软挨在霍去病肩头。
他觉得刘彻喜欢跟舅舅贴贴,也不能怪刘彻。
“阿兄不问我缘由就纵容我,阿兄是偏心眼。”
霍去病玄色常服袖口的金线云纹擦过少年泛青的眼圈,唇角不自觉勾起,他笑得风清月朗,心中感叹他幼弟,不同意他就要来说服自己,同意了就说自己偏心,当真是别扭的可爱。
这颗聪明脑袋在遇到亲人后就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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