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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脸上的笑容未变,眼神却陡然沉了下来,“去病啊!匈奴已灭,冠军侯可成家了。”
你个死小子,你公然拒绝朕,你想干嘛!
霍去病抬起头,那双明亮的眼睛直视着刘彻,毫无畏惧,只有一片赤诚,“今日,幸赖陛下神武,将士效死!漠北王庭,已为焦土!单于之首,悬于北阙!狼居胥山,永刻汉铭!瀚海之波,映我汉旗!匈奴之国,确已烟消云散!”
“然焉知祁连残雪之下,无有死灰欲燃?草莽之中,无有豺狼磨牙?西域三十六国,鹰视狼顾,朝秦暮楚!焉知彼辈心中,无有效匈奴之意,觊觎我汉家膏腴!”
他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
“陛下赐我字绶之,就是叫我为大汉谋太平的。臣,霍去病,又岂敢以金玉雕琢之华堂,易吾之甲胄,以丝竹管弦之靡音,易战马嘶鸣。”
他深深叩首,额头触及冰冷坚硬的地砖。
“臣之所愿,战马在侧,枕戈待旦。一日塞上烽燧未尽熄,一日不敢卸甲!一日宇内胡尘未尽扫,一日不敢言家。求陛下成全!”
说罢,他又一次重重叩首。
“臣请将冠军侯府所资及臣的所有赏赐尽数捐于所有埋骨于战争的将士亲眷。”
他带他们过去,却没能把他们带回去。
所有的话都是真心,霍去病治军极严,他要求他的将士令行禁止,言出必行,他是富贵乡里出来,他年少不知道为什么国家有抚恤,家中仍有将士妻女哭泣,为什么舅舅还要舍钱去贴补那些伤残的将士。后来,他看着阿言,他的眼一步一步向下,原来战争杀不死的人,可以死在饥饿,死在寒冷。
霍去病一身赤诚,他做不了阿言,对民生那般熟悉,可济万民。他只倾尽他能有的,济他能济的。
话音落,余音在死寂的大殿中久久回荡、碰撞。比起那“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誓言,或许将军未忘功下的白骨更让人觉得感佩。
殿内众人,尤其是那些卫青与霍去病旧部,无不为之动容。就连一些中立的大臣,也暗暗点头。
刘彻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他盯着跪伏在地的霍去病,眼神复杂,有恼怒,有欣赏,又爱又恨,恨他不愿依着他的计划走,又爱他,他爱霍去病胜过刘据,他看着他的小将军一步一步长成搏击长空的鹰鸟。
去病食天子鹿,来日为天子猎一只更大的。
混小子!
沉默片刻,刘彻才把目光转向卫青,心道,你看看他,他一点也不听话。可卫青只一心看着跪在殿中的外甥,眼眶微热,心中百感交集,他甚至想起身给孩子扶起来,地上多凉啊。
“去病……赤胆忠心……志虑忠纯……朕……深为感佩。” 刘彻心都凉了,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既如此……冠军侯府之事……朕允了。”
“谢陛下隆恩!”霍去病再次叩首,声音洪亮。
然后没事人一样退回座位,刘彻恨得牙痒痒,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落在了霍彦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阿言,你没有志向吧!”
霍彦心中一句mmp,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慵懒平静,起身离席,行至殿中,与兄长刚才的位置平行,躬身行礼,然后一句谴责就出“臣怎么没有!臣有,臣自少时便立志要济民救世。”
“朕知晓,这不你晋位搜粟都尉,专司农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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