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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把这个人放在眼里。

他又问,“你还有别的兄长吗?”

他似乎很不满。

霍彦以为他在询问家人,怪不得这个私生子不能登堂入室呢。

傻乎乎的,现在才来找爹!

“都进去了,你不要想着他了,跟我。”

他冷冷一笑,做了个刀砍脖子的动作。

“跟着我,嗯?”

霍去病看见霍彦的动作恍然大悟。

阿言被抄家了。

他忍不住抱他的幼弟,霍彦觉得这傻小子还挺乖。

霍去病现在只是个小少年,才十七岁,又是薄肌,看似是抱,实则像是窝进霍彦怀里。

他其实这两天都不敢睡觉,这个屋里很亮,有人来回走动,他担心有人杀他。

现下阿言在,他像是终于找到归处,轻轻地蹭了蹭霍彦的脖颈。

霍彦把自己的大衣给霍去病披上了,然后安抚了一会儿,才去办了手续,给他申请上户。

一切搞完,已经很晚了。

霍去病缩在角落,抱着大衣睡了。

霍彦把小孩抱起,突然想:这个孩子跟我年少时一样。

霍刚躺在担架上,看着霍彦带着那个“傻子”扬长而去,气得浑身发抖,牵动了断骨,痛得眼前发黑,却连一句完整的咒骂都发不出来,只剩下无能的狂怒和绝望。

警察们面面相觑,只觉得这位霍董似乎真养了个小情人。

第122章 应当克制

霍彦盯上朱买臣,朱买臣自然是跑不掉的。

长安城的夏天已至,朱买臣刚从会稽郡跋涉千里而来,长安城大不一样了,几乎处处可见工坊,百姓的房屋大多翻修过。他几经辗转寻找住所,都没找到一间他昔年住过的斗室。他明明记得那些蜷缩在那些高大坊墙的阴影里,低矮得仿佛随时会被挤压坍塌。屋顶的茅草稀疏发黑,到处都是雨水渗透的深色痕迹。哪怕是夏季,也是钻心的阴寒,那样的斗室很省钱,一间租赁下来,他还可以接受。

现下,哪怕是长安最偏的地方上头的茅草都又多又厚,只闻得是长陵那边的酒厂主人组了一支什么建筑队,只要是工坊人,交了钱,就有大匠来帮忙搭房子。长安人提起这个浮光酒就夸。

他默默念了一会儿,实在无处栖身。

自己年约四旬还是个计吏,家贫只能栖居这种小室,现在小室也没了,他人微言轻,只剩睡大街了。

他面容清癯,颧骨微凸,下颌蓄着短须,鬓角已染风霜。站在夏风中,却裹紧了身上这件唯一的官袍,试图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

指节粗大的手握住自己腰带下的囊带,那里只有支秃了毛的兔毫笔和几枚五株。

穷困潦倒。

他扯了扯唇角,在崭新的房屋面前,自觉惭。

他往回走,想寻个别的住所,不远处站着的中年男子,也跟着走,然后渐渐与他齐肩。

“你是来长安述职的小吏吧,”中年人面容平和,约莫五十上下,眼神沉稳内敛,下颌微须修剪得一丝不苟。身着一袭深青色细麻缝制的曲裾深衣,剪裁合体,针脚细密,虽无纹饰却透出内敛的讲究与整洁。腰间束着一条素色无纹的宽革带,足蹬厚底方口布履,鞋面纤尘不染,气度非一般人可比。“我家主君倒有个住处,很是幽静,不知道先生愿不愿意赏面。”

这一句在身边突兀地响起,在这寂静的陋巷中显得格外清晰,如同石子投入死水。朱买臣猛地抬头,然后连忙作揖,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疑与疲惫。

他不知道他面前家仆的主人是何人,但面前的中年人温和含笑,姿态放得极低,通身上下毫无长安豪奴惯有的倨傲跋扈之气,反而透着一股久经世事的练达与从容,他若不称奴,还以为他是哪户富贵人士。他的主人更不是一般的门弟。

他腰又往下深了些,小心翼翼的开口,“不知道尊驾之主是?”

会否是他的东风?

过分的卑微与野望让他的脸在光下呈现出一种扭曲的阴郁感。

李叔的眼神却无半分波澜,既不轻视,亦无怜悯,只有一种职业性的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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