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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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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屋里称不上幽静,对朱买臣来说是富贵到家了。

南北通透,东西有房。一主宅四侧房,中间又并着大小花园假山,层层叠叠也有个八间屋子,大小十几个健仆列在两旁,口称先生。

太贵重了。

朱买臣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李叔并不多言,把屋子介绍后,就将钥匙搁下,嘱咐人好好照顾朱买臣,道了句,“奴告退。” 随即转身,步履无声而沉稳地踏出大门,消失在闾巷深处。

朱买臣像被钉在了原地,僵硬地倚着冰冷的门框,目光空洞地望着李叔消失的方向。

侍人的小声轻呼让他猛地打了个寒噤,这才从巨大的震惊和茫然中惊醒。

他低下头,近乎贪婪地、死死地盯着手中那份帖子。

那力透纸背、锋芒外露却又不失雍容的春和二字,如同烙印般刻入他的眼帘。落款日期,正是后日申时!

他伸出颤抖的食指,一遍又一遍,近乎痴迷地摩挲着那冰凉的纸面,感受着金箔的微凸,沉香的清冷气息萦绕指尖。

一丝微弱的、几乎被他深埋心底、以为早已熄灭的灼热希望,如同死灰堆中顽强爆出的火星,骤然亮起,瞬间点燃并燎原。

那是对前途的迷茫,对功名的渴望,对改变命运的强烈期盼!这突如其来的邀约,难道真是他苦等半生、梦寐以求的转机?

巨大的激动和不安让他胸口剧烈起伏。他猛地攥紧了那份帖子,小心翼翼、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将帖子置于那堆记载着枯燥税赋的简牍之上。

那洒金花帖的华光,将旁边粗陋的他映衬得更加黯淡。他叫侍人为他点灯,不由自主的走到墙角一个模糊不清的铜鉴前,借着微弱的光线,开始极其认真地整理起自己身上那件唯一的、洗得发白、袖口和肘部已磨得透亮、甚至打着一小块不起眼补丁的旧官袍。

他用力地抚平每一道褶皱,捋顺每一寸布纹。

后日无论前方是青云梯还是荆棘路,他都要抓住!

未央宫高耸的宫墙在暮色四合中投下巨大而沉默的阴影。未央宫高墙的阴影在暮色中拉长,宫阙沉默。霍彦搁下手中的兔毫笔,将一份关于推广新式农具的奏疏封好,交由心腹谒者送往宫中才缓缓起身,天热,他就穿了件玉色薄衫,满头乌发被绯色发带束起来,没束冠,也没插簪。他长得秾丽,自然是浓有浓的艳,淡有淡的雅。反正就是持靓行凶,引人注目。

弹幕夸他都不重样,从惊艳说腻了到已经有文化的能来一句淡装浓抹总相宜了。

霍彦看着奉承,十分自得,就这般打扮自在的像是在自己家似的溜达到章台。

去接大司马下值看医,自然不能怠慢。

霍去病与诸将商讨完朔方防务的军政,写了封折子,叫人送往胶东后,就小憩了会儿。自从被陛下打后,阿言连马球和蹴鞠都不让他碰。冬日里每天他就在院子里溜达溜达,多一会儿都有人劝。就只能睡觉和嬗儿玩一会儿。到时间就喝点药膳或汤饮,和他一起练啥五禽戏,八段锦那种软绵绵的东西。

现下还允许他处理军务,已经很不错了。

但他昨日去找他幼弟纵马狂奔,被阿言知道了,怕他心神有损怕得很,又是诊脉,又是检查,所幸没事,但还是好大一顿折腾。

他现下还是多睡会儿,免得一会儿结果不好,他幼弟又发脾气。

霍彦来时就听侍人说,他阿兄在睡着。

他轻皱起了眉,看着暮色。

不过傍晚,阿兄怎么睡了,可是累了?

他有些担忧,问了只是单纯的休息,再三犹豫还是没有打扰,只要人等霍去病睡醒了直接去医馆就是。

他阿兄因为打仗的缘故,总是睡得很浅。现下睡了也无事。

总归他总是需要去找淳于缇萦的。

他慢悠悠上车,车驾碾过章台街,暮色渐深。建章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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