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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天翻地覆,那些老博士们被整治得欲哭无泪,欲罢不能。
主父偃甚至搞了个太学版小推恩令:允许那些被除名的博士门下,有真才实学且愿意留下的弟子,代替其师父的位置!
此令一出,太学内部瞬间充满了尊师重道名义下的精彩背刺与跳槽,师徒反目,同门相争,热闹非凡,彻底瓦解了旧博士集团抱团反抗的可能。
朱买臣跟在主父偃身边学习处理这些人际关系,常常因手段不够毒辣、脸皮不够厚而被主父偃嫌弃得直翻白眼。
霍彦则乐得清闲,整日垂拱而治,只在藏书楼整理典籍,或与农学、算学博士们探讨实务。
就算偶尔有纠纷闹到他面前,他也只是笑眯眯地“各打三十大板”,当然,最后吃亏的多半还是那些想闹事的老博士。因为主父偃根本不屑于亲自下场跟他们纠缠。
看着太学气象一新,诸生皆被整肃得老老实实、开始专注于学业。
霍彦终于觉得满意了。是时候,为太学注入真正的新血,向天下昭示他的教学理念了!
深秋,霜华渐重。
太学宫门前那两株高大的古槐,叶子已落了大半,遒劲的枝干直指苍穹。
霍彦大张旗鼓,在太学宫最显眼的告示墙上,亲手贴上了一道素绢书写的告示。
太学博士祭酒霍彦谕告天下士子文
[盖闻古之教者,家有塾,党有庠,术有序,国有学。辟雍钟鼓,所以养贤俊、明教化也。今彦承乏太学,观庠序之教,或有未逮。察俊乂之途,犹虑壅塞。岂可使圣朝文教,蔽于门户。天下英才,困于蓬蒿?
彦虽不敏,敢效先贤坐而论道之遗风。谨择吉日,于太学东苑辟雍之台,设席五日。自十月乙卯始,至己未日止,每日辰时至申时,敞开太学宫门。
凡我大汉子民,无论贵贱,不分士庶,但怀经义不解之惑,心存古今兴替之思,胸怀治国安邦之策,皆可亲赴辟雍玉台之前,当面质询!
彦当虚席以待,竭其驽钝,与诸君切磋琢磨,共探圣贤之微旨,同求经世之良方。
太学之门,自此广开。但有一技之长,一得之见,皆可叩问。非为虚名,唯求真才;不尚空谈,务求实用。愿与天下士子共勉之!]
霍彦的文采少有,这道告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块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泰安侯要在太学公开讲学?坐而论道?所有人都能去问?不论出身?!”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日之内便传遍了长安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官署民宅。
霍彦是谁?是平定水患、活民无数的小霍彦,是也是充盈国库的小财神,还简在帝心、圣眷正隆。如今他竟要在象征着儒家最高学府的辟雍玉台之上,敞开大门,与天下人论道,若是得了他青眼,岂非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整个长安都沸腾了!无数士子奔走相告,激动不已。江公弟子不说了,还有那些原本就对霍彦推崇备至和对太学有向往的寒门学子一听不论出身,更是将这道告示视作改变命运的机会,纷纷收拾行囊,从长安各处的逆旅、甚至从更远的郊县赶来。告示被有心人抄录,通过驿传快马和《汉青年》飞速送往大汉三十六郡。无数怀揣梦想、渴望机遇的贫寒士子,变卖家产,告别父母,踏上了前往长安的漫漫长路。
一时间,通往长安的官道上,多了许多风尘仆仆、却眼神明亮的年轻身影。
长安城前所未有地“拥挤”起来。
客栈爆满,酒肆喧腾,连带着负责长安治安的中尉署都压力倍增。
卫青哭笑不得地看着案头堆满的各处关于“流民聚集”、“治安隐患”的报告,又想起自家那个始作俑者的外甥霍彦,以及被霍彦拉去帮忙挑军事人才的另一个外甥霍去病,只得摇头苦笑,加派人手,维持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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