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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
见元应善面有难色,傅润正欲发怒,心想元勉这块骨头还需元家人去啃才有用,微微一叹,转移话题道:
“罢了。今日大朝只商议河洛水患。运河沿岸诸粮仓年年满仓,三月也曾大朝议论京都旧粮堆积腐烂一事,没定下主意。此次孤想派人监督运粮往河洛去,众卿有甚么推荐的人选?”
如果说治水是吃力不讨好——清官做不来、贪官不愿做的麻烦,那么水灾里的道行可太深了。
倘若元勉不曾告病,按本朝河运、漕军均归兵部统领的例,人选多半落在兵部,旁人不敢争抢。
然而陛下断要培植势力,哪里肯轻易放权。
朝堂一番撕扯少不了,难看得很。
李相忽然想到此节,眉心一跳,因瞥见傅润眉宇间盘桓薄怒之色,默默按下疑虑不发。
傅润单手托腮,懒洋洋自勾画出几个人选,皆是年轻能干、刚刚升迁京都的外放官员。
揣测李相不愿说话,吏部尚书眯着眼睛摇头晃脑道:
“陛下,廉、乔等人为官十年从未接触漕运,所任荆州、淮安、徽州、瓜州,都在南方蛮子田地,长江是长江,哪里懂得治理黄滥。即便陛下看重,赐与巡抚这样的恩职,那些惯于阳奉阴违的漕军、漕运丞、仓丞、地方县令互相推诿,我吏部在京都鞭长莫及啊。”
“是矣,是矣。”
“望陛下三思。”
“不若等元大人病有好转,下次大朝再行商议妥帖的人选。”
“朱公所言甚妙。”
……
傅润孤身坐在上首,一言不发,待大臣们噤声了,方起身背手款步下玉阶,“李相以为呢?”
那些躲在阴影中的护卫执剑上前三步,眼珠子追着傅润的脚步而转动。
傅润在先帝山陵崩后迅速返京入主禁宫,如今禁军唯他是命,令下刀落,杀人如破竹。
也就是李季臣这样的“老贼”心怀轻视之意,偶尔耷拉着眼皮,慢吞吞后仰头颅与傅润对视几息,复又垂手作听训状。有他当定海神针,陶先等人哪里懂得畏惧君威,一个个张牙舞爪。
当朝天子生得一副好相貌,飞眉入鬓,朱唇玉面,丰神俊秀,见者皆以为神仙。
奈何年少御极,失之三分帝王威严。如此,却也怪不得臣子们轻视。
李相左面颊抖动两下,给了旁边次辅陶先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神情如常地回答道:
“臣以为正当如此。昨夜陛下急诏臣入宫,臣已劝陛下行事不宜过急过切,陛下今日仍旧要廉、乔等人去河洛,臣、臣实在不知陛下还想听什么。
“黄河泛滥,历来是开闸横向放水,淹小县而保大城。北方少粮,便由其他北方府县输粮。
“运河沿岸的粮仓是为京都百万人口与边疆士卒设置的,清理河道何等艰难,太祖太宗两朝耗钞数百万锭而就,陛下岂可妄改祖制?”
一时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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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出太祖是勋贵们与生俱来的本领。
昨夜被夫人骂了一宿的将军赵坼手收在紫衣织金纻袍的袖子里,闭眼打盹。横竖不干他的事。
这是明摆着不配合,要当李季臣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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