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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暂无一人敢擅自闯入正殿。
有一白发苍苍的美妇人手拄拐杖,气喘吁吁、涕泗横流,虚指着殿内连声骂“小畜生”。
傅润独坐玉阶上,嗯了一声,手持玳瑁眼镜专心观赏一块江南匠人贡呈的水晶。
因匠人在巴掌大的地方刻了一副细致生动的《圣人治水麒麟来贺图》,很有些新鲜玲珑。
他摩挲两下水晶背面的字样,托腮浅笑道:“好一个‘天圣禹孙’。小福子,赏这匠人五十两钞,准他家子弟出一人参加来年贡举罢……只要文辞忠厚典雅,名次便不要太差了。”
刘福称是,犹豫道:“陛下,刘国公夫人是先帝的姑母,在外头哭了两个时辰了,不大好罢?”
傅润把玩水晶,不置可否,“快赐座。她如今随夫姓,是你本家,你去搬张椅子来。”
刘福哎唷一声跪下,“陛下折煞奴婢了。”
“傅润!你个小畜生!大公主是太后娘娘替老身收在膝边悉心教养长大的,她既入宗牒,就是你的大姐姐!你个畜生!不分青红皂白杀了阿琳的驸马和儿女,不是要她死么!畜生!”
殿外白发妇人满面唾沫,戴着金玉戒指的手颤颤巍巍指向阴云密布的天空,嘴唇蠕动几下,不多时晕了过去。
傅润这才命外头选几个“清醒的”进来回话。
自从文宗废了右榜,皇室子弟在科举场里鲜少有格外出挑的,而傅润登基后更是处处压制宗室,这帮人大多无权,在京都领皇粮充门面,外面光鲜,谁也不敢效仿刘国公夫人的“壮举”。
人家是心疼亲生孙女中年丧夫。死一个造反的驸马而已,干他们什么事呢!
勋贵们自编自演完成“劝谏”的戏码,到了夜里又笑吟吟朝上首的陛下祝酒,吃饱喝足回家去。
傅润有些醉意,静静坐在床边伸腿等宫娥为他脱靴子,想起竹叶清冽苦涩的气味,下意识抬头看横梁。
……好几日不来了。
什么毛病。
亏孤赐了一个旁人绝不敢用的字给他。
除了心怀不轨的反贼,再就是……孤的人,谁敢取字“欃枪”行走于世啊。
木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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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小剧场:今夜,月亮又圆又大。赵“暗卫”还在想:他为什么脸红为什么不洗手为什么轻飘飘放过……他们两到底什么关系他喜欢男人这样碰他吗他对李相的儿子都可以这样好脾气那对我——(瞳孔紧缩)。陛下:没良心。不等了,睡觉。
第三十一章 拨子
刑部最近忙得人仰马翻,不但有涉嫌行刺案的犯人要审,各地判了死刑的囚犯都将入京问斩。
穿蓝布衫的狱卒叫停了囚车,下马朝街边卖豆花的摊子扔两枚一文钱的纸钞,不坐,站着边呼呼啦啦喝汤抹嘴、边骂两声接连上涨的菜价。百姓们畏惧“蓝衣裳的”,纷纷避让不敢坐。
囚车内,两个蒙头垢面瘦得脱了形的死囚则瘫坐在几片木板上。
待狱卒重新驱车奔向菜市口,留下一地腥臭污秽。
趴在窗边的老者收回视线,“陛下这回有些过了。揪出几只臭虫,怎把臭虫一家全祸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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