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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扣,颇觉懊恼。
他穿着皇后鞠衣,乌发及腰,眉眼间湿雾萦绕愈显妍丽,“大还不好?小了岂不难看?”
赵坼脾气又上来了,“陛下难道因今年征下一个小小的高丽,就以为高枕无忧啦?让万鼎那没见识的穷小子使劲挥霍,再过十年,哪怕我等老臣俱伏法受诛——哈,陛下将一个风雨飘摇的朝堂交给属意的小太子?百姓们肯用银钞铜钞,是国库里有真金白银在的缘故。”
傅润脚冷,坐着等小查子为他穿鞋,“这些道理孤十岁便明白。”
岂有此理!
赵坼一拳锤在门框上,上好的紫檀木门立刻浮现两道蜈蚣似的裂痕,“陛、下!”
傅润的目光在气氛诡异的赵家父子之间转了一圈,“将军不是想让孤绝后么,说这些做什么。”
赵坼:“?”
“孤属意的小太子……谁生?这是岳丈自己提的,”傅润往外走,“赵彗之是你什么人,你该清楚,少装些糊涂,难看的很。”
赵坼:“???”
太监宫娥们不明所以,纷纷低头跟上,小查子甚至贴心地关门并驱散殿外不相干的宫人。
赵坼意识到什么,冷汗如雨下,两只虎眼黑沉沉地打量手长脚长的“魏小静”。
“你、你——你是?!”
赵彗之垂在腿侧的手指动了动。
赵坼方才避嫌,此时头一回仔细打量“魏小静”,见“她”身材岂止“高挑”,眼前便一阵发黑。
旁人不知道,他一个做父亲的,难道不清楚自己的亲儿子十七、八岁时肩该多宽!
斐之、恭之、彰之、铨之、楮之。
五个孩儿他都是手把手带上战场的,与敌军厮杀起来天天脱了衣裳敷药,肩都是这样宽!
偏偏脾气亦都是这样狗儿嫌!
往死了打也绝不回头的倔强坚忍。
赵坼被冷汗粘住了的嘴巴张了又张,心未动怒,面色已黑如阎王,两步揪住“魏小静”的肩。
赵彗之眉心一跳:“……”
赵坼须发竖张,双臂臂肌鼓起,耐着性子咬牙迸出父子相认前最后一句“温驯谦恭”的话:
“烦皇后把这破纱子揭、开、来。老臣失礼了。”
赵彗之沉默,心知逃不了一顿毒打,抬手在父亲布满伤疤的手背上画了一个圈。
他入宫觐见那天,也是这么点了头、画了圈,让严父动了柔肠、红了眼眶,直叹“对不住”。
马车里父子手握手“谆谆教诲”、“相亲相爱”的温馨场面依旧在眼前闪动。
赵坼喉咙涌上一股腥甜,大喝一声,一把将赵彗之摔到地上,双手握拳就是一顿狠揍。
他数年前半夜被鞑靼人的火光惊醒,发现鞑靼王提着自家副参将的头颅时也没有这么愤怒。
战场要时时刻刻保持冷静,此时就不必了。
赵彗之一声不吭,也不抵抗,倒还有心情将霞帔发簪等易毁坏的东西提前摘下来。
幼子过于悠闲懒散的态度彻底惹怒了老父亲。
赵坼的拳头如雨点,净挑经脉酸痛处下手,估计这混小子将来大半个月不要想离了拐杖,可惜越揍越气,越揍越郁闷,一想自己揍儿子这么“熟练”是为什么……不禁老泪纵横。
“你、你怎么就——你跟你哥哥们学的?啊?好的不学,学会跟你老子对着干?!”
赵坼余光扫到案上“精流”、“受孕”等词,所剩无几的理智轰地烧尽,一个你字念了十来遍。
杀过无数敌人的拳头咯吱咯吱响,好不容易松开赵彗之的衣襟。
赵坼长叹一声“可恶”,猛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两鬓汗涔涔发红。
赵彗之趔趄两步,捂唇咳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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