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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夹枪带棒的质问留在齿间反复揣摩,最终只是忘了问。

他听见他轻飘飘地装作没事一般地说:“嗯。”

他看见他眼中的赵彗之浑身为霜月笼罩,像一头收敛爪牙的银狼,黑眸深冷,偏偏映着他。

他为这种荒诞的想法而短促地笑了一声。

“生辰。”

“嗯?”

赵彗之俯身将就几乎是赤脚的美人,小声道歉:“那日被我师兄拽走,让陛下挂念了。”

傅润脸腾地烧起来,又慌又怒,头脑一热胡乱骂道:“你、你少血口喷人!”

赵彗之闷笑,继而再道歉:“陛下的生辰,我一路赶来,什么也没有准备——这不是——”

傅润别过脸,坚持举起石头杯借月光端详其成色。

假的。

可恶。赵彗之当他是谁,竟敢送这样不值钱的东西。

他却难得好脾气收下,用随身的帕子蘸水擦拭两遍,倒了一口茶,握在手中喝。

“明日是陛下生辰,我为陛下制了一种药,不知陛下可愿……”

“孤不吃。”傅润实在口渴,顺手再倒两杯茶,一气饮尽,“谁知道你添了什么东西。”

赵彗之低叹,料到傅润会这么想,霎时不知该如何剖白心迹。

寂静。沉默。

一些隐秘的情绪在黑夜里蛰伏着,无须谁开口,便悄然完成交换。

吹口哨似的鼾声爬上屋梁,一阵阵,砰砰地敲击青年紧绷得禁不起任何试探的心防。

“陛下的病,我学识浅薄不敢有十分把握,但陛下若愿同我去金匮——傅润?你……”

傅润面色潮红,浑身软得没力气,手指一颤摔了石头杯,凤眸湿漉漉的瞪看赵彗之。

“你、你居然敢,”他想起元宵节的晚上、还有一些奇怪淫/乱的梦,“你唔……你不许……彗之。”

赵彗之从未听过傅润这样甜软的声线,不敢胡思乱想,弯腰捡石头杯想看看是什么问题——

美人如葱白的手指软绵绵地拽着少年的衣袖,双脚踮起来还嫌不够,索性踢开缎面靴、赤着踩在他的靴子上。

月亮没入云中。

呼呼大睡的江二被暴力敲晕两次,一觉无梦无鼾声。

傅润的紫玉金簪倏地从披散的墨发间滑落,悄无声息地滚进檀木衣橱的缝隙里,找不着了。

“舒服了么?”

“……唔、嗯……彗之,你不要弄——呜,你亲亲我。”

美人晕晕沉沉以为是梦,下/身难以纾解,恼恨赵彗之在梦里也使混账,仰起脖颈凭心意亲他的喉结。

月亮再出来的时候,石头杯里盛满了温热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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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日凌晨留。

第六十二章 有情

三月二十四,新帝登基以来的第四个万寿节。

苏州城静悄悄的,鸡犬伏歇,寒山寺的钟不能免俗、仍沉醉在呜呜咽咽吹了半夜的春风里。

云稀天青,朝日将出,第一束耀眼的光线透过三角窗楞上的露水照进正屋。

江苏按察使江德茂翻了个身,捂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低声唤夫人的闺名,很快又睡过去。

正屋两侧分别设有带锁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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