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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皇帝要一份真心是最蠢的。
赵彗之眼眸晦暗,收拾傅润的外衫,按例敲晕即将苏醒的江二,再淡淡地提醒傅润穿错衣裳了。
“!你、你拿过来!”
傅润差点摔了刚找到的石头杯,抱臂站着等赵彗之,忽而莫名心跳加快,垂眸轻轻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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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白光中,眉眼昳丽如画,将杯子抛还时有所留恋,却只字未言。
赵彗之看不得傅润这副看似有情实无情的无辜模样,按下许多冒犯的念头,后退两步叹息道:
“谢陛下恕我。适逢万寿节,彗之代父兄恭祝陛下万岁长安。”
傅润心一颤,欲言又止。他总是不说话,或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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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圣人的生辰不大办,苏州府的官员各领一杯清酒、即兴作一首应制诗即可。
“杯子?陛下可曾听说过瓜州产一种石杯,相传是海中鲛人望月落泪溅在贝壳上而成。”
傅润坐在上首,不动声色地调整坐垫,闻言追问:“它有什么奇异的功效么?”
苏州府沈知州不敢隐瞒,搜肠刮肚讲了好些个版本的传说,“哦,近来还有一种说法,说捕鱼的百姓常在海上遇见观音,观音是海神,凡人七情六欲无所不应,尤其——有情之人。”
傅润一怔,“哦,原来如此。这杯子和观音有何关联?”
“……鲛人性淫,雌雄同体,常常拦截过往船只的男女入海诞育后嗣。据说观音点化了鲛人,鲛人不甘,遂制此石杯祸害世间。有情人若饮石杯中水,便生情生热,如……如春雪崩。”
傅润板着脸什么也没说,“传膳罢。”
狗屁石头杯。
他不信佛,也不信神,昨夜恐怕是肾里的毒阴差阳错发作了,才便宜赵彗之——可恶。
江德茂睡得精神抖擞,捻须颔首起身祝酒,“臣再祝陛下万寿如山,惶恐献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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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一过,傅润还未启程动身,千户冯咎带着家里长辈廉胜川从瓜州赶至苏州求见。
廉胜川膀大腰圆不减当年,“臣漕运前都万户廉胜川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傅润当年只是遥遥地同廉万户照了个面,见人追到苏州,心中一冷。
果不其然,廉万户并不是单纯来祝寿的,先是回忆文宗从前待他如何赏识、如何有恩,说着说着揩拭干涩浮肿的眼睛,长叹一声说:“老臣恨不得随先帝而去,侍奉左右啊。”
傅润朝有话要说的江德茂摇头,“怎么了?希鹤(廉万户的字)若想殉葬,献陵倒还有位置。”
廉万户一噎,厚着脸皮继续说:“不,这……陛下恕罪,开春臣家中不幸失窃,丢了许多与先帝往来的书信,一时感慨,方有此言。献陵早已封山,臣岂敢惊扰先帝圣灵。”
“哼,废话倒是背得精熟。什么的书信?”傅润起身踱步,压制倏地窜至舌尖的怒火。
廉万户低着头,按住欲出声的冯咎,抿唇道:“长治十二年废太子案的书信。先帝器重庶人瑛,查出船上有违禁携带的桐油、牛筋等物后,命臣再去调查。臣不敢敷衍,多次走访……”
傅润似笑非笑,命他抬头,“够了,孤知道了。你如今是献忠,可为何一直留着那些信件?你想观望局势——待太子东山再起,拿出来替他正名?还是想拿捏孤的把柄为子孙留后路?”
廉万户心道糟糕,急忙望向一旁神情严肃幽冷的元勉,使眼色求这位故交伸手搭救一二。
元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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