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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迟处死,妻、子皆为官奴,李季臣力不能救。
从前车马不绝的李相府如今门可罗雀,要债的、发牢骚的、想找机会骗一笔的倒都跑来了。
赵坼的病将好,秋雨连绵,又赶上伤风发热,退朝后脚底发软,不骑马、改坐轻便轿子回府。
经过李相府,他亲眼瞧着李轩昂的妻女被太监们带走黥字充作官奴,不禁心有戚戚,一个不留神,踩板凳时险些失足摔倒——
“阿坼。”
京都敢这般随性地喊赵将军名字的人不多了。
赵坼扶住轿子边沿,收回脚,朝坐在茶楼上的岳母老定国公夫人颔首,心下纳闷,憨笑道:
“娘。”
老太太年过七十,精神瞿烁,摩挲腕上翡翠,冷着面孔说:“你上来。我有件事要问问你。”
街边摆摊卖馒头、糖人、脂粉的小贩纷纷垂下眼避嫌,注意力则不约而同地移到那间茶房。
但听咚、咚、咚的脚步声——嗐,赵将军上楼去了,他老人家身子骨还是那么壮实;
又闻茶碗掷地的脆响——得,老太太动肝火了!为的什么事呀?
过了一炷香功夫,赵坼捂唇咳嗽着钻进轿子,急忙要走。
稍后,老定国公夫人面色阴沉,在四位如花似玉的贴身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自家茶楼。 网?阯?f?a?b?u?页?í????ù???ě?n?2??????????.???o??
背对街道站着吃面的一个老头眼睛大亮,呼噜呼噜几口吞下面条,抹了一把嘴边的黄豆酱,骂道:“他娘的,这帮世家老不死就是能忍,送到眼前的绿帽子,忍了足足两个月才问!”
煮面的老板惊怪道:“可不敢说!你东家李丞相今非昔比,老兄你当街嚷嚷起来,若惹了赵家的人,禁军把你们扭送到衙门么,包大人一定说是你先撒了臊尿惹事情!欸,什么绿帽?”
老头冷笑连连,从怀中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铜钞,“管它蓝的绿的,可不敢说与你听。”
*
凌迟乃是罪大恶极之人所受极刑,与其相比,斩立决倒是十分的温柔痛快。
李轩昂受刑将近两个时辰,肉尽现白骨,前后失禁,最终失血过多,大叫数声断了气。
刑部的官员把提前准备好的折子递进来,傅润时在宝庆殿问太医兰真的病情,淡淡地说:
“孤知道了。好。都烧了吧,骨灰分一份送去李季臣府上,其余喂狗。”
他承认他处置李轩昂的手法过于血腥残忍,失之仁厚光明。
但他一想到李轩昂在过去的三年里竟然把他当作傅璨、对他怀着那种下作的念头,又为傅璨收买刘福试图毒害他,恨不得反复凌迟之,挫骨扬灰。
太医小心翼翼擦汗,“陛、陛下,公主的病,稍稍好转了。”
傅润闻言,长舒一口气,眼底的戾气有所减退。
兰真仍抱病在床,有一天突然说自己勘破尘世纷扰——提笔写了休书,请愿入山修行。
她命薄,本不该下嫁陶家,既然与丈夫陶讷的夫妻情分寥寥无几,便借兄长的势休了对方。
京都百姓一时侧目,仿佛从前都小看了这位幽居在大臣后院的公主,夸她有李唐公主的架势。
傅润知道妹妹命不久矣,虽以为妻休夫不合规矩,都同意了,赐她“清容居士”的道号。
至于兰真的儿子阿汴,兰真竟也狠心不要了,只说不能姓陶,其余随便处置。
陶先唯唯不敢反驳,陶夫人在家很哭骂了一场,据说险些上吊自尽,被儿子陶讷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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