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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筷子,待太监送御酒来,恭恭敬敬地朝上首拜了两拜,一滴不剩地喝尽。
这太监与他相熟,撤酒时小声提点道:“陛下此时高兴,要吃酒的,想必不会再传你上前。”
傅汴闷头应了,左右张望,“……唔。我晓得。”
“哎呀,太子殿下早就玩去了,你也去罢。若像元宵节那夜似的苦坐着,等陛下为你赐婚么?”
傅汴听得面热,摇摇头,“那我去了。我不是要赐婚,我要舅舅赐婚做甚么……”
他出了大殿,打听得太子的下落,随便指了两个老太监跟着就往御花园去。
今日是他舅舅的生辰,宫人们都想讨份赏,伺候他的太监多半是跑去孝敬大珰王长全了。
至于周总管——那是舅舅跟前的大太监,面相虽和善,实则冷心冷肺,无事少去献殷勤。
暮春天热,午时的太阳晒得傅汴的影子缩在靴子底,总是巴掌大一小块。
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只走了百余步便有些气短,就近坐在亭子里歇息。
两个老太监也算是看着傅汴长大的,笑着问:“嗓子又不舒坦了?叫御医来瞧瞧不曾?”
傅汴摇头,“娘胎带出来的毛病。再者,赵将军剿灭真腊海寇回朝,舅舅把整个太医院都打发去将军府了。真腊、安南等国阳奉阴违屡犯南境,此乃国家大事,我这时怎好添乱。”
老太监:“你是怕大将军罢?那是个手里洗不净血的煞神,避避他也好,何况陛下那里……”
另一个老太监作回忆状,叹道:“你这病啊……咱们公主自幼体弱,早早嫁入陶府受他家二公子磋磨,还被、还被——唉,天可怜见,公主若晓得拖累了你,在天上也要掉眼泪。”
母亲兰真早逝,傅汴记忆里便没这么个人,听得舌尖苦涩,别过脸看挂在枝头的红灯笼。
他小时候性子并不闷,养在极富贵极太平的皇宫,又随母姓傅,也曾得意过一阵子。
只是后来无意听宫人说他这名字起得不好……
“陛下是什么命格,姚后梦江入怀,先皇特赐水旁,与别的皇子都不同,后来可不就做了皇帝。难怪人家说病里多思,那位公主的心思多得很,不过是姚后从低位妃嫔那里抱养的女儿,生了个儿子,叫什么不好,竟也起个水旁,生怕她死了、陛下不管她的儿子,真是讨厌!”
当时傅汴午睡方醒,抱着竹夫人(纳凉用品)坐在小床上听得几乎呆了,自此不敢去舅舅跟前说话。
他生辰小,今年虚岁十四,生母弃养,生父获罪流放闽南,思来想去自己是孤苦伶仃的一个。
赐婚……
舅舅国事繁忙,将来会许哪家的女孩儿给他呢?如果是刘侍郎家的——
“阿汴!你发什么呆?王长全派人说你寻我来了,怎么不过去。”
傅汴吓得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白着脸回头看来人,好脾气地说:“我累了,吹吹风。”
两个老太监早已跪在一旁。
身着朱红色织金蟒袍的小孩年纪尚小,个头却只比傅汴矮四五寸,“快来。我有事求你。”
“哎呦,太子殿下,这话可说重了。”老太监心疼傅汴,只怕他掺和进去,说罢又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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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诩轻哼一声,径自拽傅汴的手,口齿清晰地说:“真有事求你。你知道赵将军的宅子在哪里么?我问王长全,他是最狡诈的,骗我去问父皇。我若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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