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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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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走两步,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那窄袖胡装的少年郎走了过来,脸上没有表情,侧身越过了他,低声道:“他伤了手,劳烦你拿些金疮药,还有干净的布巾和温水。”

话说的客气,周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他回了神,那人已经撩开布帘走了进去。

屋内熏着浓重的香,李棣方一进来,就被刺鼻的味道熏着正着,不自觉皱了皱眉。陈翛坐在梨木椅子上,伤着的右手垂在身侧,他阖目拿着一枚小小的鼻烟壶,心口一阵起伏,用了很久的时间才从方才那暴怒的情绪中抽离。

李棣一句话都没说,就站在那儿静静等着他。

终于,陈翛抬眼,颈上一根动脉还鼓着,昭示着他心境尚未平复。

“坐。”就这么一个字,听不出喜怒。

李棣听他这话心里反倒有些不自在,坐自然是没坐,就在这个时候,周隶端着药,身后跟着几个鸡崽似的仆人,将一应物件都拿齐全了。周隶知道陈翛的脾性,既然是伤到了手,那自然不会让他们这些来处理,于是十分自觉的退了出去。

整个屋子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李棣本来是打算跟他这么耗下去的,接下来要说的话,谁先开口可就无形中输了一成。但见陈翛阴冷的放任自己伤势不管,他竟然没大狠得下心,只得先开了口:“气着了?”

陈翛没答话,不知还吃不吃他这服软的一套。李棣上前,试了试水温,浸湿布巾,想要为陈翛清理伤口,他还没伸手,陈翛却已出声:“不必。”

李棣寻思着这是真气着了,他其实并不想惹他生气,于是只得好生哄着:“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能跟小辈生气呢?年纪大了生气不好,容易脾肺衰竭,往后躺在塌上都费力。”

哄人是门微妙功夫,李棣十分精准的哄到了马屁股上。陈翛心一梗,也不跟他叽歪:“你不必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也没气。”

李棣不置可否,但还是想给他处理伤势,他试探的拉了拉他的衣袖,陈翛冷冽的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一时语塞,明知这人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崽子,但偏就是硬不下心肠。

见他神色,李棣知道装乖在这人面前暂且还算有用,于是又拉了拉袖子,扬着手中的布巾。陈翛心上最后憋的一口气算是散了,他一把将布巾抢过来,自己擦手上的血迹。

李棣挑眉,看着那伤势,心里很微妙的颤了颤,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他心里蔓延出来。有那么一点点后悔,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心惊胆战。他小声的问:“你疼不疼?”

陈翛将手放在桌下,摘下了鲛绡手套,他大半个手都隐在袖子里,李棣只能瞧见他指节。比他想象中的要好看太多,可能是常年不见光,十分白皙,指盖平宽,带着淡淡的粉,没有留指甲,很干净。但也就那么一瞬间,很快陈翛就又将手拢在了袖中,他不大耐烦,也不想跟这小混蛋扯七扯八。

“你该跟我说的不是这些。”

李棣也不装乖了,他就近坐在了一张矮凳上,没什么表情:“是,今日我是算计你了。”

陈翛面色一僵,眸子划过异色,他哑声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范仲南逃出水牢的?”

徐尚书是他的人,范仲南就算是插着三个膀子都扑棱不出水牢。但陈翛知道范仲南是个重要角色,而那背后的人必定要让他死,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范仲南逃出去。陈翛笃定那个人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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