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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软,他捡了一枚塞进嘴里,糕饼很细腻,入口即化。李棣眼中多了些难言的温情。
陈翛瞧见他唇边有粉末,心下洁癖促使他为他抹了去。他人凑过去,烛火微微一晃,身上的荼芜冷香也弥漫开来。李棣微微一惊,下意识地按住了他要离开的手,只怔怔地望着他。
两人男人也没什么好羞的,他也就静静地回望着他,相顾无言。
陈翛睨了一眼那灵牌,忽然就笑了:“可见你不是个会装傻的人,在他面前演的很不像,还不够丧气颓唐。”末了点评一句,“演技拙劣。”
李棣眼中的忧郁神色一扫而空,他悄悄地眨了一个眼,“陈相胆子忒大,不怕隔墙有耳?”
陈翛似笑非笑:“外界谣传我很赏识你,中夜前来更见情深,他疑我什么?反倒是你,现在是与我合谋的人,好歹也该硬气一点,也不能丢了李相的面子。”
李棣无可奈何一笑。他最爱陈翛这副很罕见的、略带轻狂的样子,虽很招打,却也很有魅力。
昔日他在父亲跟前请了愿,得知前后底细,这才晓得原来皇帝早就知道太子是假一事。如今,朝中形势倒演化成了萧悯与李家的两派争斗,皇帝虽受辖制,却终究倾向于他们这头。
李自的想法是要李棣拉拢陈翛,也算是恰好撞了个巧。
彼时陈翛听到李棣的话时,在耳鬓厮磨里挤出了笑意:“小公子深夜前来,白睡了人还想白得了力,如意算盘打的倒是好。”
那话本是玩笑。陈翛其人,虽心中偏爱李棣,却很有自己的底线分寸,倒底不是个糊涂脑子,也没有当即就应承了此话。在经过下人刺探摸寻、确定李自并非故意做局后才认认真真考量了此事。
显而易见,萧悯虽直接目的不是针对他,却也在他这里扒拉走了不少权,相较于野心勃勃的萧悯,还是温温和和的李家来的顺眼。
这还是第一回,他二人之间除了情之外,掺杂了些旁的东西。说来好笑,平素没有权利争斗还好,如今各持一方势力,一联手还是这么大的生死局。也是因着此事,才叫陈翛看到了一个和往常不一样的李棣,这个胆子极大的狠角色。也就不免脸烫的想着,这小子颇有我当年的魄力。
他二人代表的势力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陈翛不会是轻易让权的人,他无世家身份,手底下的人大多是布衣出身;李家却是世世代代的大族,很看重家族的权势。也就是李自这些年不欲争抢,奉行中庸之道,若是他有许相一半的野心,早个十年,陈翛便与他厮杀出了结果。
且不说意欲合谋,两家是否愿意不藏私交待手中底牌一事,单说万一事成,皇权剖分,谁占大头、谁拿最大的那一块糕饼都不好说。
或许正是考虑到这一点,萧悯似乎笃定了他二人绝不可能真正交心。
陈翛微微一哂,眼里瞧着的是李棣,心中思量的却是王晌那边的进度;李棣与他差不离,父亲予了他大权,族里的人服不服他还很难说,又兼李家帝后一事盘踞在他心中难消,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颓态。
也就是陈翛来了,他才能暂时松懈心神。不过在某些地方他和陈翛倒是如出一辙,从不肯轻易在对方面前叫苦,因而他只是朝他笑笑:“陈相大人也是清闲,还有心思四处逛,买这些零碎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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