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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却越来越不敢看他,他已经能猜出一点隐秘,可是他不敢去深想,那太可怕了。

张愈见他服药,眼中的心疼神色不是作假,他道:“少保累了吗?”

萧悯很温柔地朝他笑了一笑,示意无碍。萧悯转身,与太子同坐在金殿上。元均想要挣扎,却被这个没什么力气的文生给按住了。

他温温和和地开口:“太子,不要胡闹。”

李自脸色忽然苍惨白,完全失了血色。

萧悯撑着下颌,瞧着李自的反应,忽然就笑了:“李相还记得这句话。从前,你最爱和我说这句话,我也总是听的。”

李自没有站的住,他指着张愈刘成山,一颗心脏鼓动,显然要跳出心腔。一个自以为死了十二年的鬼,如今却活生生站在眼前,就在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焉能不惧?

那高座之上,青衫蟒袍、真假太子,殊同如此明显。龙凤隐于泥沼,他为什么早没有认出?他这样迟钝、这样愚蠢、这样该死......

李自喉咙一腥,竟是呕了一大口血,整个人颓然跌坐在地上。积了十二年的悔意、愧疚以及此刻未来得及收回的仇视交杂在一起,吞咬着他的心。一脉同枝的人,是怎么走到如今的地步的?

假太子紧紧闭着眼,两行眼泪往下流,方才萧悯那句话已经要了他半条命,他太恐惧了。几乎是在萧悯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元均膝盖一软,跪伏在地上干呕起来,涕泪交流,简直要将那颗苦胆都呕出来。

萧悯一边顺着假太子的背,像是抚顺动物的毛发。他瞧着下面呕血的李自,神色有些心疼:“我原以为舅甥相见,李相大人会为着我哭上一哭,毕竟你领了我母亲的愿,说要照料我一辈子的。这般毁诺,我还未曾问罪,舅舅就要先吓得不行了么?”

李自却不肯信的。他怎么肯信,怎么敢信,“东朝早已身亡,你怎么可能是......”他再说不出下面的话。

萧悯慢慢前倾身体,笑容死在眼睛里,他说:“是啊,我怎么就是太子了呢?”

第97章 蚍蜉

出了张公府, 被搜集来的证据皆由王晌带至大理寺。李棣携着绣衣卫预备绕过荀雀门进入宫中,这么浩浩荡荡一大堆人穿行在长街之上, 四面八方的城民皆被绣衣卫轰进家里,嘱咐着他们须得闭门不出。

绣衣卫的动作很快,依着李棣的吩咐, 分行成两批, 绕行至通安门、帷应门,无声地向着荀雀门的方向而去。

天气委实寒冷,谢曜眉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花,他冷的手指骨发麻,只得凑到唇间呼热气:“四库的武侯当真是不成事。”原本走到前头的李棣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沿着宫墙贴行的绣衣卫也随之停住。

谢曜心一滞,在这样的当头,无论是什么突发的状况都能很能让他心脏受不住。

李棣忽然转身, “□□静了。”

谢曜还未反应过来, 李棣却忽然睁大了瞳孔, 他面上露出一种很惊惶的神色来, 就像是一只误入蛛网的蚊蝇。他厉声道:“撤!”

荀雀门是唯一能通向金銮殿的大门, 若是放弃从这里突袭, 转战别处,可想而知要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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