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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宝玉,你...怕吗?"
沉默良久,宝玉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儿子只觉得.醒了,反倒踏实了。"
贾政愣住了。他忽然意识到,或许整个荣国公府,只有他这个不通世务的儿子,才是最清醒的那个。
夜深了,牢房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啜泣声。贾政靠在冰冷的墙上,想起荣国公府曾经的辉煌,想起那些左右逢源的日子,想起自己以为能永远游走在权力边缘的侥幸……
铁窗外,一弯残月冷冷地照着这座金陵城,照着那些瞬息万变的荣华富贵,照着这个一夜倾覆的百年望族。
东宫内,贾迎春倚在窗边,望着窗外纷飞的细雨出神。她已有八月身孕,腹部高高隆起,脸色却比纸还白。贴身丫鬟绣橘端着安胎药进来,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劝道:"承徽,您还是歇着吧,太医说了您这胎不稳,不宜多思多虑。"
迎春轻轻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羊脂玉镯——这是她出阁时老祖宗所赠。"绣橘,你说父亲他们现在如何了?"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花落地。
绣橘眼眶一红,强忍着泪道:"承徽别多想,老爷们吉人自有天相……"
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东一个陌生的小太监匆匆跑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惶急:"贾承徽,荣国公府那边...出事了!"
迎春手中的药碗"啪"地摔在地上,褐色的药汁溅在她月白色的裙裾上,像是一滩干涸的血迹。"出什么事了?"她的声音发颤。
只见那小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刚传来的消息,锦衣卫已经拿了荣国公府众人下诏狱,罪名是...参与谋反。"
"谋反?"迎春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阵发黑。她扶住窗棂才没倒下,腹部却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啊——"她弯下腰,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承徽!"绣橘惊呼一声,扶住摇摇欲坠的主子,"快传太医!承徽要生了!"
东宫顿时乱作一团。迎春被扶到床上,阵痛一阵紧过一阵。她咬着帕子,泪水模糊了视线。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荣国公府被查封的场景:父亲贾赦被铁链锁着拖出府门,继母邢氏哭天抢地,二叔贾政面色灰败,宝玉、贾琮他们惊恐无助的眼神……
"啊——"又一阵剧痛袭来,迎春死死抓住床幔,指节泛白。产婆在一旁焦急地喊着:"承徽用力啊!孩子卡住了!"
血,到处都是血。迎春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失。她想起小时候在荣国公府的日子,想起老祖宗慈爱的笑容,想起姐妹们一起作诗赏花的时光...那些美好的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保...保孩子..."迎春气若游丝地说。她知道自己可能熬不过这一关了,但至少,要让这个孩子活下来。
就在此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太子妃亲自带着太医院院判赶来,一进门就厉声道:"都让开!贾承徽若有三长两短,你们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院判迅速诊脉,取出银针在迎春几处穴位上扎下。奇迹般地,出血渐渐止住了。迎春攒起最后一丝力气,在产婆的指导下用力……
"哇——"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划破了东宫凝重的空气。
"是个小郡主!"产婆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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