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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管牙膏的重量,他背着自己的双肩包走下楼梯。
一楼静得像鬼片镜头,灯也没开,窗外的花配合着闪着阴森的光。
神象节举办的地方离市区两个小时车程,估计今天路上特别堵车,也可能是可乐他们懒得折腾,直接找附近酒店住下了。
何岭南在客厅转了一圈,没找到秦勉养的白猫,顺着秦勉卧室半掩的门缝看进去,瞧见一只发光的独眼。
此情此景,何岭南觉得自己应该有吓一跳的感觉,但药物让他变得比平时迟钝,他没有力气来支撑自己“吓一跳”。
那猫盯着他,咧嘴喵哦。
“嘘。”何岭南朝猫比划,“你主子睡觉,你哦哦什么。”
猫回头看了看卧室里的床,又抬头朝他喵哦。
像有事着急告诉他。
何岭南犹豫了一下,放轻脚步跟着猫走进去。
背包比他本人宽,门缝卡了一下他的背包,整个人差点顺着那力道被掀翻。
走到床边,脱下肩上背包带,把背包放在脚边。
床上躺着秦勉。
不得不说,秦勉这睡姿真的怪异,不靠左不靠右,正正好好掐在床中央的位置,两只手交叠放在胸口,皎洁的月光落在秦勉立体的五官上,像圣母玛利亚。
何岭南脑中都开始用管风琴给这画面伴奏了。
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想起谁说过手放在胸口容易做噩梦,于是抬起手轻轻握住秦勉手腕,放到这人身侧。
放完左手,弯下腰去够秦勉的右手,距离变近,何岭南突然留意到秦勉的胸口。
没有任何起伏。
手维持在半空中不动,倏地落下来摸在秦勉胸口。
没有起伏。
房间里空调开着,发出轻微的蜂鸣音,加上何岭南自己的呼吸声响,他没有摸到秦勉心脏跳动产生的震动。
大约慌了两三秒钟,他抬起手,将食指背部靠近秦勉鼻子下方。
没有气流。
胸口没有起伏,鼻腔下方没有气流——停止呼吸。
何岭南无意识地飞快眨动几下眼睛,缩回手放到自己鼻腔下方,闭紧嘴巴重重地用鼻腔吸气吐气,吸气时指背有凉意,吐气变热,气流感明显。
精神分裂这毛病,总会趁他不提防的时刻把他最深层的恐惧摆到他面前,但真实和幻觉不会同时发生——他确定此刻自己在喘气是真实。
再次把手放到秦勉鼻腔下方,屏住呼吸,依旧没有感觉到任何流经手指的气流。
“秦勉不喘气了”,这事实钻进他脑中,脑中变成一片白,耳中“滋”地响起耳鸣。
“呼和麓!”他开始拼了命地摇晃对方肩膀。
耳鸣声盖住他的呼喊。
他不得不喊得更用力,恐惧和现实之间始终隔着一层药物作用,这种感觉糟透了,像是他想大声喊,但被捂住了嘴。
更像给他注射了麻醉剂然后将他从顶楼推下去,没办法真切地感受到坠楼的恐惧,只凭借扭曲的时间和空间,隐约知道自己快要摔死。
直到一只手拽住他。
秦勉的手。
何岭南的手抓在秦勉肩膀,可能太过用力,被对方划归到威胁那一栏,秦勉抓他的力道也同样用力。
看清楚是他之后,秦勉的手才松开。
“啪嗒——”一滴水落在秦勉眼下,刚好被何岭南听清。
秦勉腾地坐起身,目光落在何岭南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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