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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之使劲搓了一通, 摩擦出了点热。
补偿似的。接雪也是他给予的。
云卿安并未多抗拒, 象征性地用手挣扎了一小下便任司马厝摆布,只静静地凝着他, 眼神纯净。
司马厝淡瞥云卿安一眼, 差点被他这副神情给气乐了,有些不耐烦地解释道:“以你在东厂做的缺德事容易遭报应, 帮你洗干净。”
若是还想歪,那就真的解释不通了。
云卿安低了低头。
“可侯爷分明已经给我洗过了。”
司马厝绷着脸,提缰而去明摆着要拋下云卿安。
难抵。
雪覆尘烟,人随车马渐远。云卿安促狭地笑了声,不紧不慢地将手指放在口中吹了声哨。
照夜白发出一声鸣啸,仰头时提起前腿收住了往前的冲势,再落地时已是停止不前,任凭司马厝驱使也不做丝毫反应,犟得很。
“不允乘,何来邀?”云卿安款步跟上,像第三方旁观劝言似的,“载了吧。”
拿定他了。
司马厝压着火,差点没忍住一甩马缰,自个下路走去得了,可前方人皆已去,“迎冬”耽误不得。不看黄历的结果就是出门被缠,还真就栽这了。
他深吸一口气,回头朝云卿安抬了抬下巴,微眯了眸耍无赖道:“我也没说不让你上啊,是吧?云督。”
倒不介意找个台阶下。
云卿安配合地道:“诚如此言,侯爷乐得,咱家也乐意。”
双方达成了共识,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云卿安在上马坐到紫鞍时堪堪贴着他的背,尚未来得及摆稳姿势,照夜白已被司马厝迫得一骑绝尘去。
风刮得人有些睁不开眼,但云卿安还是看清了面前,策马推景人犹在,墨发鲜衣缭轻狂。
从仅能看得到的一点侧脸也能想象得到那人的恣睢无束。
“我叔,如何?”司马厝问。
虽听似平静,但云卿安还是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急切。
司马家,就只剩他和他叔叔了。
“与你同好。”云卿安眸光沉了沉。
魏玠贪得很,连私自与外敌交易的事也敢做。那批在暗中差点流通到羌戎去的铁箭头,早被他东厂的人偷偷给扣下了。
“都说我背靠东厂,跟你云督主同流合污。”司马厝心下一松,继而自嘲道,“这罪名若是一直洗不清,来日我妻离子散那都是小事。”
妻离,子散?
云卿安神色不辨。
他挥手掸落司马厝背后雪,不容霜雪也贪恋倚靠,用指尖卷上几缕墨发贴于唇边。
“有我在一日,东厂便倒不了,至于其他事……”根本就不会有。
司马厝不置可否,驱马的动作却愈发急切。
踏雪无痕,过不经留。
云卿安在不动声色间将司马厝头上束发用的簪子往外抽出了点,那半束的墨发便松了些许。
他又埋头从自己的长发中挑了一搓较好的,将之缓缓缠绕别上司马厝的发髻之间,认真得几近虔诚。
簪子又被推了回去。牢牢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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