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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安向之大步走了过去,扶着对方的肩膀,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回来了。”
司马厝的目光中似乎没有焦距,也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云卿安的话,只是空洞异常,隐有血丝。
在这身不由己的蹭抚之中,感受着颈间的熟悉味道,却全然变了味,唯有热息一如既往地喷吐纠缠,没有情感。
云卿安紧紧将他拥抱着,冷声道:“你不想理会我没有关系,但有些事情,不管愿不愿意都得听着。关于我的曾经,劣行桩桩件件,史书没法记载的,律法无可惩处的……陈年旧账,恐怕皆与我脱不了干系。”
过往奸佞所行,表装清高,借势上位,除了为魏玠授意又或者是别的其他,倒算得上是相对的真实,没有什么大慈大悲活菩萨。
类似姚定筠这样的也不过是少数,费不了多大劲也无关紧要而已。
为什么非要为自己洗白,当下这些被称为罪过的事情他或许也并不是做不出来,如果……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你有你的怒马鲜衣,我有我的阴谋诡计。”云卿安在他怀中动了动,缓缓微笑着狠声说,“但你分明爱我,不是吗?”
司马厝这才有了些神情变化,艰难地合上眼睛,难掩痛色而无法否认,那都是他先前不愿深究,刻意选择逃避的。
可这确确实实是云卿安。
那些旧影又在疯狂横行,困成玩物,冷血弄权。不久前却还在谨小慎微,苦心经营,妄想给予清臣投名状,不防在追逐途中摔得从此一蹶不振。
这都还不够。
破皮的伤痕被水冲刮擦免不了就有些刺痛,司马厝却始终隐忍不发。消沉落寞都锁在了那眉眼之上,他终是低低涩声道:“可你怎么会,让我失望?”
希望被彻底打破,自责悔恨都跳跃着,成了那能令人时时抽痛的红血丝,又通过那萎靡不堪的精神表现出来。
是不愿再与之相见。
云卿安心间紧颤,手却未停。
细细为他用刮刀修理淡青胡茬,可现刚毅俊朗如初,以往神采却依旧难见。
云卿安认真地做完这些事情后,这才不以为意地答:“怪只怪咱家能力有限,反正都是跳梁小丑做不得满意,便也就不再奢求。”
司马厝闻言发出极轻的一声苦笑,握拳处青筋条条突起。
云卿安不无满意地打量他一阵,亦如近期所做的种种,不再顾忌地肆意妄为。
最初两人有隔阂,司马厝至少还能敷衍,还能愤怒,现在却像一面深湖,投石都不见起波澜。却偏不能够这样!
只有对他刺激,才能让他产生出一点失控纠结的表象,就好似还能拉近彼此而情感共通,这是云卿安此刻所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受此时的意识牵制,更不谈缓和余地,立刻让人的坚硬外衣不断现出裂痕,就像是所有的压抑都得到了一个宣泄口。
而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空虚和苦楚,祁放所言犹在耳畔。这般恶劣的行径是把司马厝当成什么了?其本该自由逍狂,不屑于苟且逢迎,更不屑于对他多顾……只有唾弃。
这是最令他无法忍受的。
第110章 流照君
新制战袍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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