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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不停的紧绷,发生的事紧迫而件件有条不紊。

留驻在此与他对峙的不是面生者, 葛连缙令手下的人将无力反抗的司马潜挟持后, 便以此作为谈判的筹码, 要求放归其妹葛瑄并在战防上作出妥协等。

司马厝尽管心忧,面上却不可显露而出。

一边留有余地拖延着,而另一边则不动声色间派人以变化繁多的阵型虚张声势, 暗中蛮横破地形阻碍, 耐心与之消耗。面对敌方时不时发动突袭,干脆令人转变策略将队集中起来, 以多制胜逐个击破。

这极为微妙无声地维持了一个平衡, 似乎无论双方交手得多么激烈,都是在保留筹码的前提之下, 毕竟谁也不愿失去至亲。

至于那有异的黑锋骑, 出些手段施压。落入下风时为顾形同手足的麾下,卫折霄终是动摇方愿只身前往接受单挑, 后输而得宽谅, 能否真的信服得用留待后察,但已陆陆续续地带兵同行操练。

“……所幸营啸得控, 祸引之人也都一并受制,就等着侯爷的吩咐决断。”久虔在将近日在后方发生的事情尽数向司马厝禀报以后,他的面色不自觉有些发白,却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位将领都会极为顾念军心军损情况,可司马厝在这一时间却管不上这些了。

视线从战阵冷戈上移开,他朝别的方向凝视,发烫的心口似盛着暖舟,在寒月下一寸寸地微微荡漾柔和。

是卿安……如果没有遇到事情耽搁,他该是陪在他身边的。

久虔郑重地道:“侯爷,若是存隔阂顾虑,大可即把殷无戈等人都赶走。”

司马厝抬眸,想起了久虔前时方与自己提及的事。

当初是十夜绝陵之所以能迅速倒戈,与久虔所做脱不开关系。回总部多费周折终于寻得暗格信单来往,其上记录的,便是每次行动前与客主的交易录入,这即是证据,一旦公布便会如同塌啸。这不单是威胁,还是因情而劝。

而在新兴郡王府灭门一事,参与者多被隐瞒而致不明就里,根本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做下便是犯祸,间接挑起战争起了这般多的牺牲。而在他们都对此清楚之后,想法心态都很难不发生些改变。原只是对司马霆那莫名其妙似的发狠针对耿耿于怀,但虽是亡命,又岂能罔顾家国?只恨难补难偿。

司马厝平静道:“既然卿安都没有这样说和做,我自然也就不会。你很紧张?”

久虔张口想要否认,但还是低头实诚地答了“是”。

令他心惊的事要发生在不多时前,起于云卿安的判断——舫陵首领或实际是羌戎细作,愿留下殷无戈的意图恐不会简单。对其试探欲杀,后却停,也许是因为觉察到殷无戈天生的情知缺陷,也许是因他难抑的求情。

久虔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曾听信了首领所给出“只一次,后可退隐”的承诺,在那场王府血杀中最后一个准备离开,转头却瞥见一个孩子完全不哭不闹,以这惨状为幕,在柱子边竟似想与他玩捉迷藏,得了一颗黏糊糊的糖就肯乖乖跟他回去。原是从一出生就被当成冷血怪物藏得不见天日的,小殷无戈。

这段复杂的关系,不算光彩的渊源。

而人远明投,一眨眼又是海阔云天。

司马厝转身去得急,匆匆未再理会他。

——

动乱起时连着几次迁移,兵已尽撤入兖州城之内。意图席卷逃出躲避的豪门大户欲动却暂止,且不说无力弃家远行,也根本不知能去向哪里,毕竟到处都有被羌军掠杀的危险,则纷纷急于屯粮储物,繁华盛景终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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