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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这样,我原失责至此,令缺信任,觉我会无担当还始乱终弃。”司马厝沉声道,“这些年来去总是踉跄清冷,我知晓你的苦楚。而若是顾此失彼,始终给足不了你安全感,这般无能还妄谈什么大义?”

云卿安张口欲言,却只能目光定定。

司马厝凝视着他,缓缓勾起唇角,心口好似被一团蜜糖裹住,但随即升起的心疼又狠狠攫住了他,竟然一瞬间抽痛起来。

只因陡然意识到,云卿安以前从来都不施粉黛,而今却破例用上了那盒胭脂。会是怎么想的?莫不是因病容憔悴而恐……或是误以为他将此物留下便是这个意思?

“我娘之物,表重惦念,不成想竟会成为你的负担,偏离本意。”他再一叹,看向云卿安,却惊觉那莹润苍白的脸上竟然被泪水完全浸湿。

司马厝心头一紧,宽大的手掌抚上其脸庞,向来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觉亏欠更深。

只能极尽明确,语气认真。

“这辈子结结实实栽在你手里的人是我,横竖都是绕不过的,故索性今后听命于你,任凭调遣。这些都不是你苦心卑微讨来的欢喜,而是我司马厝除你之外再给不了旁人的,是我恨不得用尽方法让你知晓得明白的,是我前时修来的福分,经战苦后的恩赐……你若自贱,这与作践于我有何异?”

“纵随冰河锦绣,承天子诏,临轩侯印。破晓连战重霄入,招摇莽撞同利刃出鞘,未曾邀功付垂成。兴亡何顾,按剑除名,任凭白头饭否冢空临。”

“方明,也愿闲却藏私,归执金吾浮华尽。”

“而那个人只能是你,只会是你。卿安,听见了?”

这番话就像定身咒,令云卿安怔愣当场,眼眶泛热。

闻其表意,好像梦但又不是梦,他此刻才明白,原来先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虽揽藏着陈年旧疴,如履薄冰。背后亦有无往不坚的倚仗,对方没有对自己表皮枯败的伤疤视而不见,也没有肆扬厌弃,只是清明而不踏足。

尽管在狼烟四起之时私定,却非一厢情愿。坚定不移的爱人从来就在身边,伴随着珍重与在意无处不在。

该是要坚强起来,振作起来,而不应被爱所困难得照拂。

司马厝低身,灼热的气息停留在云卿安额间,用手轻轻将彼此发缠交结。

不要躬身俯首,只盼并肩携手。

[1]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

——

这一战,足足打了两个多月。

就算不是冲在最前端拼命,也都难免身受数伤,司马厝的身上便也时常沾上许多斑斑血迹,不知是自己或是别人的,过经时都似带着罡风,平白令人生出一股冷冽之感来。

这样下来,任谁的脾气无论如何也都好不到哪里去,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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