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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自己就是一位有威望,能做主的明君,没有过度拔高台谏的地位,对于两府宰执的任免也很有自信。

凡事有利皆有弊,仁宗一朝确实言路开明,但也让言官养成了抓着宰执错处不放的习惯,没有人是完美无缺的,既然要抬言官的话语权,官家就必须做出反应。

于是乎,单单是宰相,就换了二十三位之多,更别提宰执队列。

这从某种程

度上也是皇帝的不自信,只能频繁地更换宰执班底,以防臣子威权太重。

而今两府宰执的变更,就显得正常多了,老一辈的退下,新一代补上,更加自信的君王配合上人才济济的朝堂,自然能迎来海晏河清的时代。

只不过这样的官家,真要一意孤行起来,也很少有人能规劝。

比如张贵妃在后朝的僭越。

御史言官不知道上了多少本奏劄,后宫里的这位娘子依旧趾高气昂,不可一世。

地位无可撼动。

张广封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现在他突然意识到,那些弹劾并非毫无意义,它们在潜移默化地降低官家的容忍程度。

如果张贵妃安分守己,倒也罢了,一旦突破了官家的底线,多年来的影响积累,彻底爆发开来,失宠就在一瞬间。

现在或许……就是这个时候了?

偏偏张贵妃不自知。

或者说她隐隐感受到了,却不愿意承认,说服自己,依旧是圣眷正隆之时。

“唉!”

张广封身躯晃了晃,沙哑着声音道:“贵妃可知,辽人谍细渗入宫廷,欲谋害官家和皇嗣?”

“听说了!皇城司这几日在宫中大肆搜查,抓着内侍宫婢盘问,不问青红皂白,自是瞒不过我!”

明明是自家阁内的下人都被带走了,张贵妃说的好像每个妃嫔连带着皇后都遭殃了一般,末了忿忿地道:“且不说辽人弱小,到底敢不敢做这等大逆不道、触犯天颜的事情,便是真有妄念,与翔鸾阁何干,想要栽赃到我的头上?官家不会信的!不会信的!!”

张广封却知道,宫内的风波与机宜司的审问和交代有关,嘴唇嗫喏了一下,低声道:“贵妃恕罪,臣不查,误信了贼子张希贵,此人为机宜司检点文字,受了辽国谍细的贿赂,虽不知情,却有牵连大过!”

“张希贵?谁?”

张贵妃颇为茫然。

正如当年的曹利用不会记得所有的曹家亲眷,这些年间随着她得势,多少沾亲带故,乃至八竿子打不着的都鸡犬升天,哪里记得什么张希贵。

关键是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叔父你何必惊惶,天下张氏之人何其之多,若是张氏犯错,全都归于我们身上,还有没有公义可言?”

“不是这样的……不是……”

张广封唉声叹气。

他总不能说,张希贵那蠢物,把张氏门生这些年间的恶举,一股脑地交代了出来。

别说朝臣见状炸了,御史言官奔走相告,义愤填膺,就连他看了,都头皮发麻。

居然背着自己,捞了那么多额外的好处?

罪责最终却都落到他和贵妃头上了!

该死的!

但……

冤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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