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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是！”玛丽道，“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有能的人帮我稳定英格兰，而不是给我找麻烦或者是拖后腿。这里是荷兰，不是英格兰，别忘了，弗朗西丝。”

说完，玛丽直接往卧室而去。

她该为晚宴做准备了。

意料之外的是，这天晚宴即将开始的时候，朱厚烨并没有来到玛丽的房间，因此，当玛丽踏出房门的时候，她迎上了来自于宫廷各个角落的探究的视线。

玛丽以无可挑剔的姿态来到朱厚烨的房间。果然，朱厚烨正对着一份文件皱眉。

“发生什么事情了，亲爱的？”

“哦，玛丽，抱歉，我竟然忘记去接你了。”

“没事，我过来也是一样的。是发生了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情吗？”

“有人建议我大规模使用盘尼西林。”

“盘尼西林？”玛丽只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但是她一时想不起来。

“就是安妮用来治疗感染的那种特效药。”

“它对瘟疫有效吗？”

朱厚烨道：“这不是有效不有效的问题。玛丽，在东方的医药体系中，有一个原则是，使用任何一种药物的时候，要比注重它的疗效更重视十倍的态度去留心它的副作用。”

“难道盘尼西林有很大的副作用？”

“是的。”朱厚烨从抽屉地取出围棋子，各抓了一把，在可旋转的棋枰上摆成太极图，道：“在东方医学附属的哲学体系中，人体，就是一个太极图。这个世界总会有邪气入侵人体，”

朱厚烨抓了几枚黑色的棋子放在棋枰上，

“但是人体时时刻刻都在跟邪气斗争。人体会通过战胜这些外来的邪气，而变得更强大，”

朱厚烨将棋枰转了半圈，然后将刚刚的黑色棋子换成白色。

然后他开始不断地放下黑色棋子，转棋枰，换白色棋子，再转棋枰，再放黑色棋子……棋枰上的棋子越来越多。

“这就是东方医学，特别是草药学对人越来越强壮的解释。东方医药千百年来遵循的原则也是这个，让人体先变得强大，然后靠着人本身的自愈能力去战胜病魔。那么下一次，来自同一个起源的一模一样的病症，就能被人体免疫。”

玛丽道：“难道盘尼西林不是？”

“是的。盘尼西林是针对炎症的特效药。对于大部分的炎症，它都有效。但是它的作用原理，并不是让人体战胜邪气的方式。它是通过，”

朱厚烨直接从棋枰上抓下一大把棋子，道：“它不但会杀死入侵人体的邪气，还会夺走人体本身的元气。如果只用一次，那倒也罢了。但是如果经常使用。”

朱厚烨又抓了几把棋子下来，道：“它就成了破坏人体的罪魁祸首。它会让人体千疮百孔，进而削减人的寿命。而且，它的效力不是永久的，而是一次比一次弱。玛丽，你很清楚，英格兰隔上几年，就会闹一次瘟疫，对不对症这个问题且不说，如果滥用盘尼西林，英格兰的人均寿命很快就会从三十几岁被削减到二十岁。”

“哦~！天主哪~！”

玛丽只能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朱厚烨道：“这也就是我一直在担心的。如果滥用盘尼西林，那么用不了几年，英格兰就会只剩下一群孩子！你要让一群孩子替你上战场吗？”

玛丽连忙摇头。

她道：“那，还有别的办法没有？”

朱厚烨道：“其实，荷兰除了几个港口城市被封锁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没有事。我相信，这次的瘟疫，跟不干净的水和饮食有关。但是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