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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件事已经成了他的心结。

朱厚烨道：“王室婚姻，往往跟王国的外交政策有关。亨利，你是次子，但是你也是法兰西的王子。”

亨利不答，反问道：“您也一样吗？”

朱厚烨道：“是的。我不否认。但是，既然我在天主面前发下誓言，我就会做到。这是我身为男人的担当。”

“那您认为，我也应该这么做吗？”

“除非凯瑟琳威胁到了法兰西的稳定，除非她作为你的妻子，会让法兰西分崩离析。否则，即便你不爱她，也请给她身为妻子应有的尊重和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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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凯瑟琳坐在亨利的妻子的位置上，只会造成法兰西的分崩离析，那么，朱厚烨支持亨利跟凯瑟琳离婚。

事实上，各国公主都有可能仗着娘家势力，进而影响到法兰西的内政外交，唯有凯瑟琳没有这个可能。

因为教宗克雷芒七世已经亡故，而美第奇家族现在的这位掌权人跟凯瑟琳的关系甚至可以用僵硬来形容。

看着沉默不语的亨利，朱厚烨叹了一口气，道：“我并不是让你抛弃迪雅娜，亨利，迪雅娜也是我的朋友。我只是希望你能平衡好妻子和恋人的关系，而不是让她们对立。你应该已经听说了，你父亲的第一位首席官方情妇弗朗索瓦丝·德·富瓦夫人已经身故了。”

而且各种迹象表明，这位夫人死于谋杀。

亨利断然道：“我不会让迪雅娜落到那个地步。”

“那么，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

亨利不语。

他低着头。

显然，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印象的。

“亨利，不要让你的孩子重复你的苦难。这才是我要求你处理好妻子和爱人的关系的用意。”

“我，我，我该怎么做？”亨利犹豫再三，只吐出了这么一句。

“法兰西王室素来对王后和王妃防范甚严。所以法兰西的王后王妃们在政治上并没有太多的权力。剩下的，就只有日常用度，这很简单。你只需要保证凯瑟琳的用度不会被克扣，以及，以后给迪雅娜准备礼物的时候，顺带给凯瑟琳也准备一份。”

朱厚烨知道，这只能保证凯瑟琳最起码的体面。

伴随着亨利加冕为法兰西国王，与迪雅娜共享法兰西的权柄，凯瑟琳只能在迪雅娜的权势下苟延残喘，进而一点一点地累积起对丈夫、对迪雅娜的恨意。

面对那样的未来，朱厚烨也只能说，他无能为力。

毕竟，亨利对迪雅娜，那是公认的真爱。

第341章 弗朗索瓦王太子薨

亨利走开后, 一脸喜悦的凯瑟琳就跑来邀请朱厚烨，得到妻子玛丽的首肯，朱厚烨带着凯瑟琳走向舞池。

凯瑟琳道：“哦～陛下！我真不知道要如何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朱厚烨道：“您不嫌弃我多事就好。”

“哦, 当然不！”凯瑟琳急切地道, “您是少数对我如此友善的人。真是太感谢啦！如果我能获得您的友谊, 那就再好不过啦！”

“即便我告诉你, 我是迪雅娜的朋友？”

凯瑟琳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脸